追凶速递

第66章 水台诡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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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时间还不晚,天上还挂着毛月亮。这种月亮周身像是有一层细小的绒毛,看不真切,经常被老人认为是不详的兆头。

我也顾不上什么不详了,裹紧身上的大衣就往家跑。这一路上我都没停过,直到上了楼到家了,我才松了口气。今晚林青儿的同事请假,换了晚班,所以不在。

我很自在的躺在**,一夜无梦,很快到了第二日清晨。我是被小高的电话吵醒的,我一看才五点钟,心里还好奇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喂?小高,有什么事吗?”

“哦哦,城哥,是这样的。今晚你有空吗?跟我去仁德医院一趟呗?”小高开门见山式说道。“医院?出了什么事吗?”我好奇问。

“也没什么事,你来就知道了,记得穿好一点。”小高也没说太白,就是让我去,换身不拉胯的衣服。我想了想,晚上确实没什么事。快件这些天也少,由于之前那两次河里出现死尸的缘故,快件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所以只要我不去收件的话,每天晚上我最多5点半就能下班了。

而今天 我和小高早早的收了工。又把张红送的衣服给换上,小高开着车来接我。我得意的转了两圈道:“怎么样?帅不?”

看到我这一身由衷的赞道:“不错,是嫂子送的?”我当时是想说哪来的嫂子,但是一时嘴瓢,把这句话说成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小高脸色唰一下由笑脸变成震惊,最后竖起大拇指。“城哥,你就是我偶像啊。”我连忙拍掉他的手,坐进车里,问道:“现在可以说,要我去仁德医院干嘛了吧?”

“其实没什么,我就老实说了吧,我家人希望按照他们的思想去做事,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野惯了,根本不想听从别人的安排。所以总是用我二叔公病重的事情来威胁我,我估计这次也是,你就冒充一下我合作伙伴,就你这身,就足够牌面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另一套呢。”

小高说着,拿出一套西装,说实话,小高就是妥妥的直男审美,压根没有张红的眼光高,但表面上还是要客套一下的。

“对了小高,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是我一直都好奇的东西,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问,今天他带着我去仁德医院演戏,我才逮到。

“嗨,也没什么,我爷爷早年间开过古董行,除此之外,还跟神鬼之类的东西打过交道,算是半个跑江湖的人。只是后来不是除四旧吗?那个时期我爷爷就死了,我爸妈是就做餐饮生意的,二叔公是水爷。”

“水爷?这水爷是什么?”我心里释然,难怪小高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了解颇深,原来祖上老一辈就是干这一行的,从小受到熏陶,自然也懂一些。

“水爷就是在厨房的水台,负责宰杀活物的人。这个职业不好干,常年跟血腥打交道,经常有邪祟的事情发生。”小高发动车子一边跟我解释道。

“这邪祟东西不是最怕杀生的屠夫和凶恶之人吗?怎么还会遇见?”我扭过头来,满脸的不确定,甚至于,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他道。

小高却哈哈一笑道:“理论上确实如此,但事实啊,每个大酒店似乎都有那么一些邪祟的事情,这你也知道,而在酒店里,就属水台发生的事情最多。因为这个地方不但是最血腥的,也是最脏晦气最重的地方。我给你说个我二叔公经历过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小高把车速降低了,见行驶的平稳,路上又没什么车辆,这才整理了一下言辞才说道:“我听我二叔公说过,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在水台工作了,这一干就是20多年。

97年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他在一家叫做湘府的酒店工作,有一天,湘府的采购员送来一条鱼。我二叔公一看就不对劲。那条鱼长得跟一头小鲨似的,有上白斤重,四五个人都差点压不住。我二叔公当时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么大的鱼杀不得,杀了是要出事的。

但那个店的老板执意要杀,还说要是不杀那我二叔公这碗饭也别吃了,直接卷铺盖走人吧。那个时候二叔公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但二叔公还是没答应,并且放出豪言,这条鱼换了一般人还真杀不掉,杀了必有大祸临头。”

小高说到这里停住了,前面有个红绿灯,他拉上手刹停好车。才继续说道:“根据我二叔公干水爷的经验来看,那条鱼至少也活了二十来年,早就已经通灵了。不杀最好,但是那个老板为了饭店炒出个噱头,执意要杀。我二叔公不愿意,就把我二叔公炒了。谁知道没有我二叔公还真不行,那个老板喊了不知道多少人去杀,但都出了事,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的。

最惨的那个当晚回家,就从楼上摔了下去,肚皮被从上到下划开了。正巧了,那条鱼也是被砍掉了鱼鳍鱼尾,被刨开了肚子,放在缸里腌制硬是没死透。

甚至在做菜那天,还活蹦乱跳的,在混乱当中把湘府的老板差点拍进油锅。这时那个老板才想到我二叔公,诚心诚意请他来杀鱼。我二叔公一看那鱼都成那副德行了,怎么也活不成了,这样也是受苦。于是前一天焚香沐浴,祷告上天,又对那条鱼叩拜。这才在第二天开始杀鱼,这次不同的是,那鱼就像被人拿住了命脉,一动也不动。

在之前,其他人想杀它的时候,那都是生龙活虎的,在地上跳个不停,还会主动攻击人。”

我听得直发懵,心里对这个二叔公也更好奇了几分。“那这鱼不是成精了吗?”我咂舌道。

小高却是很认同我的看法,悠悠说道:“就算没有成精怕是也差不多了,但是动物嘛,有灵性的多了去了。这只是我二叔公遇到的比较深刻的一件事,还有一件更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