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行裏出來,陳浩陽如釋重負。
想想生爺這個女人,也是有幾分姿色的,不過性格不行,太刺頭了。
孫邵軍聽他的話,嚇的魂不附體。
在藥行裏混,你惹怒了扛把子,還能繼續行醫麽?
隻能去公立醫院了,然而你沒關係,沒文憑,公立醫院怎麽會收留你呢。
“孫紹軍,你怕了?”
“哎喲,這不是怕不怕的事啊,這個女人可厲害的很,她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怎麽敢打她的人。”
切,打了就打了,沒什麽了不起的。
據孫紹軍介紹,生爺當初隻花了一周的功夫,就拿下金州的藥材市場,除了那些大醫院外,誰要是開小診所,開藥房,必須得先經過她的同意。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你出來買藥,就連藥的價格也得跟著她的規格走。
還有一點,跟保護費差不多,賣藥得來的利潤,百分之三十都得上交給她。
這就是金州藥行的規矩,四年了,無人敢破壞。
吃飯時,孫紹軍喋喋不休就說這件事,他為陳浩陽的瘋狂舉動而後怕。
“陳浩陽,咱們逃吧,離開金州城,去外地打工,去外地買藥,哪兒都行,就是別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陳浩陽喝著酒都要笑噴出來。
“不至於,我看她也沒有多可怕的,三十多個人,照樣攔不住我。咱們該賣藥還繼續賣藥。”
孫紹軍無法安生:“沒用的,不信的話,你明天繼續擺地攤,我保證你做不下去。”
不信,那就試試看。
次日大早,二人還在老地方擺起地攤來。
人群一如以往的擁上來觀看,還有一個重病的患者被抬了過來,四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的男子麵色很差。
這麽重的病,不去醫院,抬到大街上來是什麽鬼。
“大夫,你幫我兄弟好好看看,他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