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沒人肯買康益廠的股份啊!”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就要錢!”二姑耍無賴。
倒是他二舅也在康益廠上班,皺眉道:“前幾天就有人想買股份啊,你為什麽說沒人買?張雪臣,你就是騙我們的錢是不是?”
二舅也不是好惹的,也躺在地上:“行,你不給錢就給你舅我收屍算了!”
“我給!我賣還不行嗎!”
張雪臣被逼無奈。
家肯定不能呆了,都被親戚們霸占了。
而且,他也是要臉的人,真鬧到康益廠去,他以後還怎麽工作?
其實他被逼得腦子短路,進入一個怪圈。
康益廠股份價值千萬,不至於為這點小錢發愁。
但他被逼懵了。
隻能聯係之前收購股份的人。
但那人回複投資人不打算在山城投資了。
“請你幫忙聯係一下,我真心想買,價格都可以商量。”
“人家都不投資了,商量什麽?之前幹什麽去了?”
“我是急用錢,請你幫幫忙。”張雪臣苦苦哀求。
他炒股的事都是背著老婆孩子,真讓老婆知道他欠了親戚朋友十萬塊,肯定跟他離婚。離婚就得分股份,這是他最不能忍的。
最後他答應給一百塊好處費,對方才答應幫忙牽線搭橋。
晚上在火鍋店見麵。
李樹鵬叼著煙,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身後兩個描龍畫虎的大漢,穿著黑短袖,一身肌肉塊,背著手守在李樹鵬身後。
“李總你好。”
張雪臣有點害怕,屁股沾著邊坐下,根本不敢坐實。
李樹鵬吸了一口煙,涮一塊肉嚼著,慢慢抬起眼皮子,操著一口港普道:“把這杯酒幹了,再說其他的。”
做戲就要做足,上趕子不是買賣。
張雪臣咬牙幹了一杯二兩半的白酒,喉嚨裏都能噴火。
“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