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身为古月宗的大师兄,但他从未有过仗势欺负弱小的时候,当然了,那是因为他忽悠的几乎都是比他强的。
而他没有兄弟姐妹,宗门之内除了秀灵儿也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师兄弟,秀灵儿那丫头仗势欺人没有过,倒是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
所以,他理解不了一法子的心情,也无从了解一法子这个人。
“你说的对,本宗没有经过浑源同意,便解开了你妹妹身上的印记,她必定心中不痛快,虽是不敢迁怒本宗,但断不会轻易放过你。”李清杨淡淡的说道。
宿秋颜在那女修身上用的印记的确是以古月决为基础的,但是却在古月决之上,往鸿蒙决上转变中。
此印乃是她还只是筑基期修士的时候所烙印的,自然没有修过元婴期的鸿蒙决,所以,她应该是自觉古月决有缺,所以进行了完善。
仅凭自己之力就能将古月决往鸿蒙决上走,这人的资质绝对冠绝古今。
这是李清杨对宿秋颜的评价……
至于吗女修之事,本就不是浑源任性妄为,欺负弱小,而是那女修要自食恶果,他能给这一线生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多谢前辈,晚辈虽死无悔。”一法子扣头道。
就在他话刚说完的一瞬间,一道磅礴的电光直冲半空中的藏锋而去……
“轰”的一声,大道轰鸣,化神劫竟然“恐怖如斯”。
李清杨不知道这和他开系统有没有关系,但他不一样藏锋出事,而宿秋颜则是绝不允许藏锋出事。
所以,就在雷劫最激烈的一刻,大阵直接启动了,李清杨与一法子等同于直接被困在了阵中。
“与我同行吧!”此地再不需要人守护,李清杨起身,一步一步的往观剑楼的方向走去,一法子跟在李清杨后面,脚步有些不稳,大概是怕见到浑源。
李清杨没办法安慰他,因为他也不稳定想见到浑源,但是没办法,事情已经逼到这个地步了。
而且,不管浑源怎么处置折磨这个一法子,只要不直接打杀了,他也都是不会管的。
对不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咳咳,逼格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至少在宿秋颜忍不住动手之前,不能破格。
素秋颜居然开启了阵法,隔绝了30里内的一切,但她依旧站在十里那处静静的等待藏锋渡劫。
李清杨的到来,似乎没有让她感觉到意外,甚至连一法子的出现,她也没有半分惊奇。
“少宗,你这做法是触了宿秋颜的底线,吾……”
明显感觉到了宿秋颜气息不稳,但李清杨却并没有因此而慌张,因为对他来说,这种紧张而逼命的刺激,也不是第一次了。
“本宗知你性格,但那人只是一个小小筑基修士,你即将化神,不值得为杀她而有所道成……既然一法子愿意代妹受过,舍一筑基而得一元婴,何乐而不为呢!”
李清杨并没有用上系统,只是淡淡的说道。
“哈!但与我而言,敌人,什么修为的都不该留。”宿秋颜道。
“呼!”李清杨深吸一口气,突然打开系统,声音立马成轰然之势,霸气非常:“浑源,汝越发的放肆了,成全一法子乃是本宗对他的欣赏,与你讨个人情,你竟不愿给。”
而此时的宿秋颜虽然面不改色,但还是抱拳说道:“晚辈不敢。”
“一法子任你处置,本宗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解开你设下的神识印记,是本座之过……为了补偿你,本宗承诺会给你更完整的功法,不仅仅是元婴期,甚至化神期,问道期也可。”李清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关上了系统。
这几个人早就已经深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多吓唬与少吓唬没什么太大区别。
宿秋颜转头看向那一法子,此时一法子正站在李清杨身后,见宿秋颜看他,竟然直接就跪下了。
“一法子,任凭剑尊处置,只求剑尊原谅妹妹年幼无知。”一法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宿秋颜打断了。
“各位年幼无知,你何必为她狠毒的本性而狡辩,为了活命她可以不顾亲兄长的生死,这种人,你护着她又有什么意义。”
“一法子,甘愿……”
“你想死,我其实可以成全你……无谓的怜悯只会显得我愚蠢,但今日乃是藏锋化神的大日子,又有少宗为你说情,我便是不杀你,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条供我趋势的狗。”宿秋颜话说的狠,做的也狠,一道古月印直接烙在了一法子的神魂深处。
只不过这印记已经不完全是古月决了,这感觉李清杨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是鸿蒙决元婴期的天赋神能,被烙印此决者一旦有背叛主子的想法,神魂即可受鸿蒙之火燃烧,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不到,宿秋颜这么快就已经练成了此印。
“师伯好天赋。”李清杨淡淡的开口说道。
“少宗的恩赐,宿秋颜必定铭记此生。”浑源剑尊开口说道。
“轰,轰,轰!”真正的化神雷劫降临了,茫茫的大道威压直接降临而下,不伤其他人,直冲藏锋而去。
很快,大道之雷将藏锋从半空中击落,这雷劫太强了,藏锋渡劫失败。
但是,已经确定藏锋渡劫失败之后,那大道雷霆竟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将藏锋彻底灭杀,势不罢休。
“藏锋!”火云此时早就已经借着雷劫知己融合了先天灵根,但见藏锋为难,拔腿就要往里冲。
宿秋颜一把将火云给拉住了:“处处都是大道威压,你根本不知什么是大道之力,进去必死无疑。”
“那你就要我睁睁的看着藏锋身陨吗?”火云怒极,甩开浑源就要往里冲。
“我已经掌握了一次大道气机,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外面锁住生机,要是我三人都受伤了,就算毁了观剑楼,在众多敌人的威逼下,我们也逃不出去。”宿秋颜根本就没将希望安在李清杨这个不确定因素的身上,只当他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