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是當了多年的家主,劉佳早就不是當初上位之時,什麽都不懂的那個小女孩了。
她如今,是劉家的一家之主,是說一不二的地位。
即便是這些不服氣的老東西,那也隻能憋著。
隻是不知道是哪個小崽子,居然把這月牙泉池底發生的事情,抖了出去。
秦陽他們必定還在路上,劉佳這邊,必須先幫助秦陽他們穩住。
隻要撐過了今天,那些長老想要采取什麽措施,那就隨他們了。
心裏打定主意,劉佳恢複了麵上的神色,仍舊是平時那副淡漠的樣子。
她對那長老的責問聞若未聞,冷冷地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接著又看向那位長老,語氣中似有幾分威脅之意:“劉大長老,你對我的態度,可是有些不敬啊?”
大長老用力一拂袖,麵色一沉,哼了一聲。
他很不待見這位年輕的家主,當初劉成不顧眾人反對,硬是要把劉佳指定為家主的時候。
他和他的弟弟就一直反對,結果拗不過劉成是一家之主的權威。
兄弟兩人便氣得直接閉關修煉去了,這一修煉,就是十幾年二十年。
兩人雖然不能在那泉水之內修煉,但因為如此日夜苦修,這幾年倒是大有進益,已經離合境六階了。
實力一上來,劉大兩兄弟也就免不了自視甚高起來,對劉佳這個家主的態度,有時候也掩藏不住的輕蔑。
劉佳心裏雖然為此惱火,但到底礙於情麵和實力,並沒有正式說出來過。
今日若非為了秦陽的事,想轉移話題,劉佳也不會這麽說。
大長老冷冷地虛了劉佳一眼,道:
“家主,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那秦陽幾人,現在想必已經走得遠遠的了!”
劉佳心想走遠了那正好,省得她還要費盡心機地拖延時間呢。
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大長老笑道:“是麽?老夫便講來與你聽聽。”
說著,便將他和弟弟二人如何一時興起,跑到那戈壁灘的月牙泉底下去,卻發現池子底下已經被人毀滅了的情況,添油加醋地和劉佳說了。
劉佳在心裏冷笑一聲。
這兩個老東西,表麵上說是自己一時興起去的池底下,其實真相,恐怕是這劉家有人偷偷走漏了風聲,告密了吧!
想到這裏,劉佳看向門外的小宇子,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現在沒工夫,到時候再和他算賬!
劉佳故意做出吃驚的神情,道;“怎麽會如此?這是誰幹的?”
那劉大見劉佳這樣,也是心裏不屑,卻懶得戳穿她,笑道:
“還能有誰?老夫已經問過劉家的族人,這幾日,就隻有那秦陽一行人去過月牙泉!”
言下之意,秦陽就是罪魁禍首。
劉佳當即一拍桌,冷冷道:“大長老!話可不能亂說!秦陽一行人,實力如何,背後的靠山是誰,想必你也知道!”
“更何況,前幾日,秦陽還幫助我們,徹底地解決了李家這個禍患!
你不結交這個朋友便罷了,轉頭還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這一番話,把大長老說得有些說不話來。
他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十分冷酷,一言不發的劉佳,居然辯解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真是牙尖嘴利!
大長老當即惱羞成怒,冷笑道;“劉佳,且不說秦陽如何幫了劉家。”
“那月牙泉,對於劉家的重要性,難道你不知道麽?眼下秦陽他們的嫌疑最大,是不是該把他們叫回來,詢問一番?”
劉佳美眸微微眯起。
這個老東西,表麵上說是要把秦陽他們叫回來,仔細詢問。
實則,那秦陽隻要回來了,還能走?
隻怕是當場就要中了他們的奸計,被抓起來了。
那時候,即便是秦陽真的是清白的,也要屈打成招!
劉佳也放軟了語氣,用商量的語調道:“劉大長老,如今那人已經走了,不如,等他們到了天玄城,我們再派人去找,也不遲。”
劉大卻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道:“到了天玄城,你還能找到他們?我們劉家在那邊,可沒什麽勢力!”
“家主,月牙泉對於劉家的重要性,可經不起耽擱!”
劉佳眼看這劉大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立刻就怒了,大聲道:
“大長老,我說過了,現在人已經走了,難道你們要直接強行停止空間通道嗎?那樣大概率會死人的!”
大長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然道:“死了便死了,那又何妨?”
劉佳終於忍無可忍:“那月牙泉固然重要,但是,現在劉家上下,有幾個人能用得上?”
“大長老,你們一上來就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是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了些!”
劉大也拍桌而起,嘿嘿冷笑道:“我也不和你這小女娃糾纏了。”
“我們來這裏之前,已經事先和你爺爺以及叔伯商量過了,今天,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必須同意!”
如此看來,劉佳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一家之主的地位,在大事麵前,居然受到了如此藐視。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劉佳來說,絕對是不忍受的!
劉佳冷笑道:“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已經商量好了來!我倒要看看,我在這裏坐鎮,誰敢去開空間通道的門!”
“鏘鏘”一聲,劉佳雙手翻動,雙劍自她腰間拔出,寒光淩冽!
眾人從未見過家主如此動怒的時候,都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那大長老也先是被鎮住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了幾十歲的女娃給鎮住,立刻惱羞成怒,大聲道:
“劉佳,今日之事,由不得你!你若是執意要攔住我們,我們也不得不動手了!”
劉佳媚眼圓瞪,絲毫不讓:“我看誰敢!”
那劉大嘿嘿冷笑道:“劉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的什麽心思。”
“你這麽幫著那秦陽說話,不就是想嫁於秦陽嗎?”
劉佳一聽這輕薄調笑之語,哪裏還忍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