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勉強笑道：“你小子，大上午的拉我出來就為了說這喪氣話啊，有沒有點出息！”
陳景浩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忽然伸手拿過秦山指間夾著的煙淡淡道：“是不是喪氣話，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秦山知道，或許陳景浩已經有所察覺了，不然他不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陳景浩將他妹妹看得比自己還要更重，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就托付給別人呢。
想到這裏，秦山低下頭臉色顯得有些陰鬱。
“你已經知道了？”
陳景浩沉默，兩個男人就這樣趴在欄杆上，一人望著湖麵，一人低頭看著石欄杆。
過了半晌陳景浩才苦笑道：“算是吧，其實我以前就隱約有所察覺，但是那個時候並未放在心上，因為我還有妹妹，我不敢想。”
“那現在呢，你敢想了？”
“…也不是敢想吧，隻是無意中證實了那個時候的猜測。”
說完這話，陳景浩一口將煙吸完，然後小心翼翼的踩滅丟進垃圾桶裏。
“那個時候我不敢，不敢去死，更不敢去想，因為我還有妹妹要照顧。”
“你知道那個時候外麵每天至少要跑多少公裏嗎？八十，八十公裏。”
“每天還要診斷至少十個人以上才能確保掙到錢，能供得起妹妹繼續念書。”
說到這裏，陳景浩的眼神變得有些迷惘，似乎是在回憶那些年辛苦的日子。
接著他忽然搖了搖頭笑道：“但是現在我不用了，現在我已經不用那麽辛苦了，不知道是幸運或是不幸，讓我認識了你。”
陳景浩忽然轉頭看向秦山笑了笑，繼續開口道：“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發現自己好像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也不用再想那麽多了。”
秦山心中有些難受，看著此時陳景浩臉上那一抹略帶釋懷的笑容，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