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秦山他们可以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只需要调动少量的真气,尽量应付面前少量的没有被吸引过去的不死战士就可以了,比起之前全力以赴的和这些不死战士缠斗,可以说是已经大大的节省了自己的体力。
秦山和林桑因为自己本身的修为就不错,所以尚且感觉还好,但是身边的宫一他们,毕竟修为还是稍逊一筹,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竭尽全力的战斗之后,其实已经严重的体力不支了,现在这个机会,也正好可以让他们稍微的喘息一下,缓缓的将体内几乎已经有些紊乱了的真气调息起来。
而这边的宫三和宫四之间,也是激战正酣,宫四虽然原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只是靠着对机关和阵法的了解,才能勉强和宫三战个平手,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够强大,所以,心中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和罗风一起吃下了从二长老那里拿到的,可以短时间内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的药物。
但是,这种药物服用之后,最大的弊端就是,其实,这是相当于透支了自己整个余生的能量,用来达到这一瞬间的实力暴涨,在服药之后的一年之内,都可以保持很高的内力修为,但是,一年之后,整个人的身体状态就会飞快的欧尚下坡,最后,全身的器官都会衰竭而死,可以说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虽然蓝溪早就有这样的药物,但是,却是一直以来都被当成是禁药,并不能轻易拿出来使用的,除非是蓝溪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才可以拿出来迎敌使用,但是,就算是真的到了那样危急的时刻,也必须圣女,圣子,和二位长老投票之后,才能最后做出决定,可见这种药的药效霸道,非同一般。
林桑的心中其实有些淡淡的疑惑,不明白宫四和罗风那边现在是怎么拿到这样的药物的,他虽然知道蓝溪曾经存在这样的一种药物,但是,却只知道,这种药物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失传了,按理说,蓝溪应该已经没有这种禁药了才对,他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了个什么推测,但是,却好像雾里看花一样,就算他竭尽全力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摸那个真相,却不知道怎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真的将那个真相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但是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林桑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只是满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宫四和宫三——这样继续缠斗下去,只怕会对宫三非常不利,现在宫四可以说是完全抛开了一切,决定了要背水一战,每一招都痛下杀手,但是宫三,虽然已经不再对宫四处处忍让,可是,终究还是没办法对宫四使出杀招。
他的心中也明白,就算是他自己,其实也真的没办法就这样对宫四痛下杀手。
但是就在这个瞬间,突然,战局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宫三因为长时间的战斗,终于渐渐的感到自己体力不支了,他一个踉跄,手上的一道招式竟然打歪了,打到了旁边的 一个不死战士的身上!
林桑知道情况不好,不由得大惊失色,叫道:“宫三!小心!”
可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哪里还容得宫三这样的疏忽,下一秒,这个不死战士就感受到了旁边的宫三源源不断的散发出的真气,然后,丢下了手中的结界,径直朝着宫三扑了过来。
可是宫三,似乎是已经脱力了,意识之间,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不死战士的气息,他的全部精力i,都已经放在应付宫四的招式和阵法上面了。
林桑心中大急,他看到了这个朝着宫三冲过去的不死战士竟然悄无声息,宫三完全不察觉的样子,既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现在却必须竭尽全力的和秦山他们一起攻破这个阵法的结界,不然的话,恐怕在场的所有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林桑咬紧牙关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抽出手去帮宫三,他必须在这个时候,以大局为重,不然的话,自己身边的这些守护者们和秦山,恐怕最后都会命丧黄泉。他身为蓝溪的圣子,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宫三那边,只能寄希望于他尽快发现这个不死战士的气息,然后尽快躲开吧。
就在这个时候,很显然,对面的宫四其实也看到了这一点。不死战士正飞快的朝着宫三飞过来,而宫三,明显已经脱力了,别说是去察觉那个不死战士了,甚至,就连应对自己的动作,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宫四的眼神之中,闪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和宫三之间的这场战斗,难道就要在现在停止了吗?胜负已分?她真的可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宫三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完全袖手旁观,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她真的可以做得到这样狠心吗?
宫四在心中悄悄的问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不死战士的身形越来越近,一双漆黑的鬼手似乎已经快要碰到宫三的背心了,宫四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了这双鬼手将宫三当胸穿过,然后,宫三血溅当场,倒在自己面前的景象。
然后,这样的景象,又和少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双双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场景,缓缓的重叠了起来,视线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些缓缓渗出的血迹,然后,这些血迹弥漫开来,越来越大,血色也越来越浓厚,最后,宫四的眼睛里,渐渐的完全被这样的血迹占领了,再也看不到宫三的身影。
“不!”宫四突然疯狂的摇了摇头,想要将眼前的一切甩开一样,大声尖叫道。
宫三被宫四的叫声吓了一跳,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不死战士,一双鬼手,正抵着自己的心脉,下一秒,自己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宫三脸上闪现了一抹苦笑,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实在是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