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看到这一幕后,瞬息之间将腰间双手护在身前,金光也跟着大现,再不似刚刚那般暗淡,硬生生愣是将郁少白这全力一击给挡了下来!
“唉…蠢货,你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嘛,明明都看见人家专心护着你的凤眼锤了还打那干嘛?!”
方二爷话音刚落,郁少白却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躺在地上。
身上一袭黑衫也沾上了不少泥土,一时间看起来有些狼狈。
秦山惊讶得连忙散功上前将郁少白拉起,同时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太认真了。”
“嘶…秦师弟这金光咒,着实有些功夫啊…”
方二爷则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郁少白后捂着脸叹道:“行了行了,没事儿就滚去把衣服换了。”
闻言郁少白吐了吐舌头,堂堂一个男人竟有些俏皮?
秦山被郁少白这表情给惊得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郁少白躬身行礼道:“是,师傅。”
随后便离去,留给秦山一个背影。
“还看什么看,回来坐着,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将金光咒练到这地步,第几层了?”
听到方二爷这话后秦山才回过神来,然后挠了挠头转身走进凉亭坐下。
“师傅临终前说我金光咒已经小成,大概也就是第三层左右的水准吧。”
“小…小成?!”
方二爷好不容易才压下刚刚郁少白输了的抑郁,这会儿又感觉喉间隐隐有些微甜,仿佛要吐血一般。
该死的张大棒子,你就使劲儿忽悠吧!
以秦山刚刚表现出来的功力看,那金光咒分明已经大成了,还小成?
这话骗骗秦山还行,骗他?做梦!
肯定是为了自己面子好看才这么说的,不过…
联想到这里,方二爷抬头看着秦山,眼中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不过这秦山也的确是块好料子啊,这么小就能把金光咒修到如此地步,已经实属罕见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方二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嗯,不错,上三层好练,下三层难比登天。”
“金光咒修到后期,可练化金光不坏之身,到时候就不用你随时念想着去控制了。”
“举手投足间自有气势,罩门也会消失,变为完美。”
话音落下,方二爷看着秦山微微一笑。
而秦山则不好意思的低头虚心道:“晚辈愚钝,以后会多努力的。”
秦山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教诲了,主要是在古武这方面。
自从张凌然死去后,能教导他的人实在是太少。
苏青筝虽然实力强悍,可那妞就是个三无少女,她自己都不清楚那身实力是怎么来的,更别说指点秦山了。
如今来到北天市便遇见了方二爷,正好还是他师傅张凌然的故交,自然有资格教诲他。
这样的感觉,竟让秦山心头涌起一股怀念的感觉。
“方二爷,那您看,我能去见识一下各宗门吗?”
方二爷听到这话沉吟片刻,手指再次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能去倒是能去,不过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神策孙家啊…”
“算了,你也下去换一身衣服吧,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秦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上身,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起身便对方二爷行了一礼。
“那晚辈先下去换衣服了,正好洗个澡,晚点再向方二爷询问各门派的事情可好?”
“善。”
秦山面带微笑的退了下去,直到走出院子后,方二爷这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张凌然啊张凌然,你到底教出了个怎样的怪物…”
他有一句话并未说过,那就是,这凤眼锤可是他方二爷的成名之技。
当年也正是这手凤眼锤入了张凌然的眼,以至于二人结下情谊。
可当初哪怕是张凌然也没有将金光咒修到这种地步啊!
略带感慨的叹息一声后,方二爷一人举起杯子喃喃了几句后生可畏,心思又飘忽到了孙家。
而回到方二爷给自己安排的院子里,秦山还未进门呢。
却见陈景浩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愁眉苦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陈景浩,你在这儿坐着干嘛呢?”
“嗯…嗯?你回来了啊,怎么身上搞成这样?”
陈景浩刚刚抬头便见秦山一身衣衫褴褛的走了过来,嘴角还浮现出一抹轻佻的笑容。
“不是我说,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个叫花子啊,哈哈哈。”
秦山闻言脸上一黑,三两手便将上身碎掉的衣服脱下,然后跟陈景浩一块儿坐在石阶上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方二爷不是给安排了房间吗?”
“我知道,只是想坐在这儿想点事情。”
“嗯,孙小姐呢,郁少白送过来没?”
“送过来了,就在左厢房里呢,现在里面有两个女仆正在给孙小姐擦身子换衣服。”
回答完秦山的话后,陈景浩忽然脸色一变,有些气急的看着秦山道:“不是,你怎么不问问我在想什么事情啊?”
秦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嘴里叼着烟活像个小痞子。
“我又不是你爹,你想什么事情跟我有屁关系啊?”
“嘿,好歹也是我把你从市区送到这儿来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想占我便宜?”
“行吧,那我记着这份情,你刚刚想什么事情?”
见秦山转变得这么快,陈景浩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望着秦山疑惑的脸看了半晌才又转头,闷闷不乐的开口道:“我在想家里的事情。”
“你还有家?”
“是啊,多稀奇啊,我天生地长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吧?”
不软不硬刺了秦山一句后,陈景浩哼哼两声这才继续开口道:“我虽然到这边来了,可我还有个妹妹在家呢,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找到她麻烦?”
秦山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陈景浩。
“妹妹啊?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啊,介绍我认识认识呗。”
“滚,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呢!”
“哎哎哎,注意态度啊,要不然我那手针灸术可就不传你了。”
“你!”
“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