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辦公室裏,大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男人。
他目光深邃地看著窗外,手背在自己膀大腰圓的身後,嘴裏朝著玻璃上哈氣。
一邊擦還一邊說:“都請的是什麽樣的垃圾,竟然連個玻璃都擦不幹淨,真是丟我們大廈的臉!”
“我給他們發的錢不多嗎?還是給他們的要求說的不夠明確,竟然把我的話給我當耳旁風。”
那人回過身來,一臉苛責地對自己的助理說道:“立馬把現在清理大樓外麵的保潔公司給我換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兒,有些為難,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怎麽?現在我的話你也準備當耳旁風了是嗎?”男人正是高宇相,但是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點兒也不一樣。
不僅人又矮又胖,而且臉上到處都是麻子,別說相了,如果不是因為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他說話口水能噴幾米的樣子,怕是沒人敢和他站到一起。
“不是,高總,這已經是我們今年換的第十家保潔公司了,再換的話……”
高宇相嘭地一下拍到了桌麵上,憤怒之色早已壓製不住。
“你的意思是,帝都這麽大個地方,連個像樣的保潔都找不到是不是?”
“帝都的霧還有空氣質量確實不那麽好,所以外麵樓已經很頻繁地在做保潔了,他們口碑是業內認為最好的。”
助理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的時候,直接就變成了文字哼哼。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行,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現在就去財務那兒把工資給我結了,滾蛋!”
他隨手拿起煙灰缸就朝著門口的助理扔了過去,一點兒麵子也沒有給他留。
而這時,正好有人推門進來,咣當一聲敲到了門邊上。
煙灰缸沒有爛,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兒,似乎在嘲笑對方扔得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