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要感謝冷傲!”
江羽淡然道:“如果不是他,我們的計劃也不會如此順利了。對了,冷傲之所以跟你們【封家】攤牌,其實也是我慫恿的。”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
封浩君道:“冷傲雖然忌憚我們【封家】,但絕對沒有動手的機會。我想,你就是借用了【風雲台】遷移到【南江市】的這個契機,讓冷傲自覺這會是一個扳倒我【封家】的大好時機,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吧!”
“不錯!”
江羽微微點頭,又道:“隻不過,有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冷傲除掉你們【封家】的決心,遠在我的預料之上。當他拿出那一顆丹藥時,我就知道,這一戰之後,你們【封家】必須永久除名,否則【冷家】將再無立足之地。”
封浩誌道:“你之前說過,你對付我們【封家】,與冷傲無關?”
江羽道:“不錯!”
封浩君道:“你如果是代表政府,就不應該會對我們懷有那麽大的仇恨,你到底跟我們【封家】有著什麽揭不過去的世仇?”
江羽道:“不僅僅是你們【封家】,還有【冷家】和【孟家】!”
“什麽?”
封浩君和封浩誌又不是傻瓜,此時聽到三個家族,頓時驚醒,他們這三大家族都是二十二年前從西境遷居過來的。
如果說跟這三大家族都有仇,那隻能從二十二年前的西境說起了。
“二十二年前,西境?”
封浩君喃喃自語,他第一次看到江羽時,就隱隱覺得有些麵熟,隻是後來又漸漸地將這件事給忽略了。
此時猛然驚醒,道:“你跟西境到底有什麽關係?”
江羽的心在顫抖,他真的很想將麵前的這兩個人一劍殺死,但他更想讓兩人知道其中的一切真相。
他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置他們三大家族於死地。
“二十二年前的西境,【封家】、【冷家】、【孟家】夥同【褚家】家主褚嚴俊,跟海外勢力暗通款曲,製造了基因事件。但很快就遭到了鎮壓,在那一場大戰中,褚嚴俊逃到了海外,你們三大家族也遭到了徹底的摧毀。”
“那之後,你們暗使詭計……”
江羽頓了頓,握著劍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繼續道:“一代華夏軍中戰神,就這樣被你們的齷齪手段害死,時隔二十二年,你們心中可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回答我!”
突然的一聲凜冽,伴隨著一股強大氣勢的激**,漫天間一陣劍氣翻飛,在封浩君和封浩誌的身旁濺射出一片煙塵。
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封浩君吐出一口鮮血,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江羽。二十二年前,那個高大的身影,一直都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太強大了!
後來,他們得知,那個人正是有著軍中戰神之稱的蕭炎,出自京城【蕭家】,也是一手製止了他們處心積慮計劃的人。
三大家族雖然毀了,但這個仇讓他們食不能寐。
於是,方有了後來的一出,三大家族聯手一處,最終以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將這位軍中戰神給陷害了。
自那之後,三大家族就離開了西境。
“你……你……你……”
封浩君奮力地抬起手,顫抖著指向江羽,聲嘶力竭道:“你不姓江,而是姓蕭,你就是當年那位軍中戰神蕭炎的後人,對嗎?”
“他,就是我的父親!”
江羽忽的一聲低吼,貫穿他小腹的那根鋼筋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裹挾著一股強大的氣勢穿空而去。
“噗……”
封浩君一口鮮血噴出,那一根帶著江羽滿腔怒火的鋼筋直接貫穿了封浩君的胸膛,將他死死地釘在了水泥板上。
“大哥……”
封浩誌大呼一聲,隻覺得血氣翻湧,頓時突出一口鮮血。
江羽沐浴在強大氣勢之下,小腹處傷口再次撕裂,但他卻仿佛不曾看到似的,縱身一躍,來到了封浩誌的身旁。
“滴答……”
一滴滴鮮血滴落而下,砸在了廢墟之上。
封浩誌道:“死在你的手裏,我無奈他何。可惜,冷傲那個蠢蛋,還被你蒙在鼓裏,這一次的計劃,注定會失敗。【風雲台】來【南江市】之日,恐怕就是他們的末日之時吧!”
“嗡……”
劍刃錚鳴,是一道致命的寒光劃過……
而此時躲在圍牆之後的封長風,又是多麽的慶幸適才一直沒有出去,否則,必然也隻能落個死的結局。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真相。
他現在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必須活下來,必須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尚不知情的冷傲。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手機……
撥打冷傲的電話,在接通的一瞬間,已經迫不及待地道:“冷先生,江羽是政府打入我們當中的臥底,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瓦解【風雲台】;江羽他根本不姓江,而是姓蕭,是當年……”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封長風不禁低頭。一把長劍穿透圍牆,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如注,一道身影如風般突然掠至。
“吧嗒……”
手機掉落,還在繼續通話中,通訊錄顯示:冷先生!
“想不到,我最終、最終還是死在了你的手裏!”封長風鮮血狂吐,想起了第一次與江羽交鋒,想起了那一次為了殺柯龍滅口而差點死在江羽的手裏。
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
江羽神色一沉,之前一直全身心投入在跟封浩君和封浩誌的戰鬥中,還真沒有太過注意到封長風的存在。
但既然如此,封長風也隻有一死了。
長劍忽的穿透而過,回到了江羽的手裏,繼而又是一拳轟出,強大如山崩地裂的一拳裹挾著可怕的氣勁,將封長風打穿了圍牆,遠遠地跌落在了廢墟之上。
落地時,早已沒了生命氣息!
江羽氣勢收斂,也是禁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趕緊又是連續幾次的【水療術】,才讓傷口稍稍止血了點。
但此時的他,也已經有些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