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贵芳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根本不会吃饱了撑的做这个事情,不用猜都知道,这后面一定有什么利益输送。
杨贵芳脸色一变,“哼,我心疼我女儿不行吗?叶玄,你说说你,来我家多久了?这些年,你挣过一分钱没有?吃师家的,穿师家的,花师家的,为师家做过什么贡献?你还要拖累萱妃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萱妃的董事长位置都不保了。你们必须离婚,赶紧离。只有离婚了,我女儿才能嫁个好人家。”
叶玄眼睛一眯,师萱妃的董事长位置不保,这是为什么?
杨贵芳伸手拿过牛皮纸袋子,摔在叶玄眼前,“签,你今天必须签,不签你就是狗娘养的。”
虽然一直以一个孤儿的身份出现,但叶玄父母仍然健在,而且还是一般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杨贵芳口不择言,一下子触碰了叶玄的逆鳞。
叶玄猛的看向杨贵芳,一瞬间,杨贵芳就感到自己好像被野兽盯住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淹没。
她努力挣扎着,挣扎着,甚至感觉到了窒息。
在外人看来,杨贵芳颓然后退了两步,然后像溺水者一般,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她满头大汗,张大嘴巴,努力的呼吸着,但脸上越来越红,甚至开始发青。
“哼。”
叶玄在桌子上放了五十块钱,然后起身离开。
杨贵芳再无良,终究是师萱妃的母亲,对待她,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冷酷。所以,他只能离开。
“叶,叶玄!”
杨贵芳清醒过来时,叶玄已经走出十几米远,她只能发泄般吼了几声,可惜,叶玄根本不搭理她。
远处,一直有暗殿的兄弟在关注着一切,在悄无声息间,叶玄已经传递出了命令,他要看看,这是谁在对付他。
杨贵芳回到别墅,看到屋里师萱妃和师浅明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看着电视,但根本没有焦距,显然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哎哟,妃妃,你咋来了?”
杨贵芳换上一副笑脸,对这个宝贝姑娘,她确实有些心虚。
“妈,你总算回来了,我问你,也要为什么要逼着我离婚,你是不是跟爷爷说什么了?”
杨贵芳一愣,接着狂喜,“你爷爷也想让你离婚?太好了,你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废物了。不是我说,妃妃,姓叶的这个小王八,根本配不上你,他……”
她的声音越拉越小,因为她发现师萱妃看向她的目光很让她害怕。
“又不是我找你爷爷说的,跟我发什么脾气?”
“妈,我是大人了,我决定的事情,拜托您不要参与行吗?尤其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可以做主,拜托您,不要参与。”
杨贵芳脸色一边,“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你找的这个破人。我告诉你,这个人来历不明,要什么没什么,赶紧离婚,我给你找个有钱的少爷嫁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多好?”
师萱妃冷笑一声,“你是觉得你榨不到钱吧?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块,你都干什么了,还不满足?叶玄在不好,那是我的男人,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想让我跟他离婚,没门儿。”
杨贵芳还想说什么,被师浅明给拦下了。
“今天,因为茶叶的事情,我打了叶玄一个嘴巴。”
杨贵芳和师萱妃看向师浅明,不过两个人的表情完全不同。
杨贵芳是高兴,师萱妃是惊讶。
这个家里,如果说谁对叶玄最好,应该是师浅明,他们结婚三年来,也只有师浅明没对叶玄说过什么讽刺挖苦的话。
“为,为什么?”师萱妃皱着眉头。
“唉,怨我,怨我呀。”
师浅明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那个废物,还大红袍,他连小破袄都没有。哼,指不定是跟那个什么绿茶合谋骗你们呢。”
“够了,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赚个嘴巴?其实这都不重要,贵芳,你发现没有,叶玄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明白吗?一般人能够拿出价值上百万的极品大红袍?”
杨贵芳还想说什么,师萱妃突然说道:“这个王八蛋,果然是找了相好的了。”
杨贵芳和师浅明赶忙问什么情况,师萱妃就把那天安厅海找他麻烦,结果一个开玛莎拉蒂的漂亮女人出头把安厅海打跑,叶玄就跟那女人在一起的情况说了一遍。
杨贵芳也恍然大悟,说起了她遇到平姬惠的那个事儿。
“女儿,我跟你说,抓紧时间跟他离婚,把分手费要的高高的,要的他倾家**产,要青春损失费,要分手费,对了,还要过夜费。”
“够了,妈,你把我当成什么!”
杨贵芳也知道自己失言,脸色有些难看,还得陪着笑脸想师萱妃赔不是。
一家三口聊了半天,也没有个最终结论。
如果按照师浅明的意思,师萱妃一定要好好跟叶玄过日子,甭说别的,以韩青茶的地位,随便说句话,也够宏泰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杨贵芳是想宰一把狠的,把叶玄和他那个相好的钱搜刮得干干净净才解气。
至于师萱妃,心中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个废物叶玄凭什么能够突然获得富婆的青睐,她师萱妃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她突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突然想起,叶玄最近一再提起离婚,难道就是为了跟那个富婆过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富婆找出来,我绝对不能让这个王八蛋这么逍遥。”
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她,跟那些保卫自己婚姻的女人毫无二致。
与此同时,叶玄在一栋别墅前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别墅,故地重游的他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何家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他,难到这么把他当成了软柿子?
别墅内,何东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直抱枕,那里有以往那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豪迈与自信?
他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圆脸微微有些秃顶,真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何东。
“你放心吧,咱们做得天衣无缝,有杨贵芳给咱们顶缸,他只能注意师家,不会关注别的,据我所知,师家最近正在压迫叶玄,让他跟师萱妃离婚。这是我们的机会,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