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师萱妃刚下班,就见到了父母,她见俩人面前连杯热水都没有,就高声叫叶玄倒水。
喊了几声之后,看着父母那尴尬的样子,这才想起叶玄已经跟自己分居,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叶玄离开别墅仅仅一天的功夫,一切似乎都乱了套。
被子没人叠,衣服没人洗,屋子没人收拾,饭没人做。
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几乎风雨无阻的,在门口迎接自己,哪怕自己说了再难听的话,也给自己温暖和煦的笑容。
这一切都没有了。
把送自己回来的同事打发走,师萱妃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给父母烧水。
师浅明瞪了杨贵芳一眼,赶紧站起来帮她烧水。
杨贵芳扯了一把师萱妃,“你看,你看,嫁给穷鬼窝囊废,就这样吧?缺着一条腿,还得自己烧水做饭,哼,要我说呀,你就是活该,找个富二代多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干什么都有佣人伺候着,哼,活该你天天受罪……”
“你闭嘴!”
师浅明很少这样厉声厉色的说话,更别提对杨贵芳这样。
但他实在听不下去这样的讽刺挖苦,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说,让师萱妃心里怎么想?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早就说,那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穷鬼。要什么没什么,整天就知道顶着张嘴吃饭。哼,要我说,他幸亏搬出去了,否则,我一定把他打出去。妃妃,听我的,明天就跟那个王八蛋离婚,别看你是瘸子,人家江少可喜欢你了,也不介意你是残花败柳……”
“够了!”
师浅明厉声喝道,“你今天怎么了?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妈?什么叫残花败柳,什么叫瘸子?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杨贵芳哼了一声,说:“妃妃结婚三年了,早就不是大姑娘了,跟那个废物睡了那么久,不是残花败柳是什么?再说了,你看她,拄着拐杖,不是瘸子又是什么?”
师萱妃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坐上车,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哭了起来。
杨贵芳张张嘴,一脸悻悻然,一下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师浅明叹了一口气,“贵芳,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妃妃的母亲,你为什么这么说孩子?在你眼里,还有点亲情没有?难道孩子只有嫁给江海东才是幸福的?”
“当然了,人家江少家产好几百亿,顶得上咱们家三五十个,怎么不好了?做了江家的太太,吃香的喝辣的,浑身国际名牌,没事儿出去逛逛街购购物,除了花钱就是花钱,那可是神仙过的日子。哼,以为都跟你似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师浅明脸色一变,气的唉声叹气的,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杨贵芳。
并不是赞成杨贵芳的谬论,他是知道杨贵芳的脾气。
站在门口,看着车里哭泣的师萱妃,师浅明心里如同刀割一般,有这样的母亲,孩子活得太辛苦了。
犹豫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给叶玄发了个信息,“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打你。妃妃又哭了,她妈逼着她离婚,叶玄,我希望你有所担当。”
作为父亲,很清楚自己一双子女的性格,师敬轩、师萱妃,都十分倔强,一条路走到黑那种,这一点倒是跟杨贵芳比较像。
师萱妃不止一次说不会跟叶玄离婚,就连叶玄在外面有了女人,师萱妃都不肯离婚,由此可见,她已经完全下定决心。
那么,他就希望叶玄能够承担起做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哪怕没办法赚钱养家,至少能在关键时刻跟妻子站在一起,而不是独自躲在外面偷欢。
叶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着佳佳的大脑袋,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起身出门,直奔师家。
他想见师斩月,想让师斩月收回成命,想让师萱妃有自己的自由空间,但是,车到半路,他让司机停下了。
作为师家公认的废物,甭说能不能顺利见到师斩月,即使见到了,靠什么说服他呢?
下了车,叶玄坐在路边,看着街道上的车来车往,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打给了上官婉清。
他的想法很简单,师斩月不是想依靠江家崛起吗?那么,他就用最短的时间将江家打躺砸到。
让江家成为过街老鼠、丧家之犬,那时候,师斩月应该就不会硬逼着师萱妃嫁给江海东了吧?
世豪集团和世杰集团并没上市,因此,从金融市场对他们展开狙击绝无可能,不过,想要弄垮他们,还有许多其他办法。
许多黑影从各个地方出现,走街串巷,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上午,江正豪,也就是江海东的伯伯,江家家主,世豪集团董事长,正跟女秘书探讨人生,他的办公室就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江正豪和女秘书赶紧整理衣服,然后才开开门,哗啦啦进来好几个高管。
“报告江董,南城供应商突然终止合同。”
“报告江董,花城银行要求我们立刻归还贷款。”
“报告江董,大事不好了,我们突然发现,财务中心的几个会计联合做假账,把集团几十亿现金全都转走了。”
“报告江董,有二十多个代理商突然来到集团,要求解除代理合同。”
“报告江董,我们的生产工厂昨晚突然失火,十余家工厂都发生了火灾,损失惨重呀……”
“报告江董,研发中心、销售中心等三十几个中坚骨干提出离职。”
“报告江董,城主府发来消息,我们世豪大厦消防不合格,他们要求我们立刻撤离所有人员,他们,他们要封门呀……”
十几个高管,你一句我一句的,带来的全都是坏消息。
江正豪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沉着脸,毫不惊慌,稳如泰山。
他的不急不躁很快就影响了这些高管,似乎吃了定心丸一般,他们慢慢平静下来。
“都急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办法解决,着急有什么用?另外,这种事情找我什么?你们都是集团骨干,各自负责一摊事务,这都是你们权限之内的工作,自己就可以做决定。如果我都做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几句话,说的高官们满脸通红,纷纷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