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社会,不是只靠打打杀杀解决问题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子,懂吗?”
此时的江正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简直就是气势如虹。
何奇峰暗暗着急,但他以叶玄马首是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何奇峰作为何家家主,也不知道打错了那根神经进,竟然跟你这个小破孩子一起闹,让我顿觉无趣,我竟然以你这种人为对手,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江正豪又转头看向叶玄,这个在他眼中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你自身武力强横,我承认。但是,你还有什么底牌?师萱妃?师浅明?杨贵芳?哦,还是上官婉清?你底牌尽出,却丢了自己大后方,你说,你蠢不蠢?我这样说你,你服不服?”
叶玄微微一笑,“老东西,不装了?不跟我耍流氓了?不跟我谈法律了?所谓祸不及家人,你也算是一代枭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你动师萱妃他们,传出去,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也不怕遭报应?”
江正豪满面红光,刚才那种忍辱负重的慕颜完全消失不见。
他仰头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祸不及家人,哼,那得多傻才能想出这样的可笑规矩来?斩草不除根,留着给自己挖坑吗?”
他猛地站起来,负着双手,龙行虎步,威势尽显,“那都是懦夫所为,是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额,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谁成长起来不是踏着亿万尸骨?不是踩着万千鲜血?”
江正豪似乎雄才伟略的巨人一般,正在指点江山。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我江正豪为了江家千秋万代的基业,为了祖上的荣光,为了姓氏的荣耀,杀人又如何?”
他转过头,看着叶玄,“说你是废物,还真是废物,我堂堂江家家主就坐在你面前,你竟然连挟持我都不敢?”
“难道是没想过?是不屑为之?”
江正豪连连冷笑,“我呸!废物就是废物,你上门挑衅,本已经跟我江家成了死敌,那你还不想着斩草除根?挟持我,可以换得更多资源和好处,杀了我,至少能让江家内乱一阵子,对你好处多多呀,你偏不,偏偏给我从容布置的机会,还让我讲条件。”
“如今,叶玄,我就跟你讲讲条件,你跪下来,向我磕头认罪,如何?”
说话间,门外进来一堆彪形大汉,其中挟持着两个中年人,正是杨贵芳和师浅明。
过了没两分钟,门外又进了一批人,手里挟持的是面如死灰的韩青茶。
又过了一会儿,师斩月、赵玉琼被带了进来。
“看到了吗?叶玄,师萱妃很快就到。你在黄城,跟这些人最亲近吧?现在,他们都在我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这些人群中,叶玄突然看到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在茶楼见过的一个大汉,当时以为这些人都是杨国人的保镖,现在看来,应该是江家的狗。
看着这些人,何奇峰心里暗暗焦急。
江正豪果然老辣,一出手,就完全捏住了叶玄的软肋。
虽然还差一个师萱妃,但这并不重要了。
为了师萱妃,叶玄也不可能放弃师斩月这些人的性命。
但是,一旦他表现出投鼠忌器的表情,那么,江正豪会立刻变本加厉的胁迫叶玄,最终会像猫玩老鼠一样,把叶玄活活玩死。
“江正豪,你真卑鄙。”
海明虽然顽劣,但也没干过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他很看不起这样阴险的人。
江正豪一脸胜利的微笑,看着叶玄。
“叶玄,你这个废物。怎么样?你底牌尽出,可是我呢?我还有好多牌没打,你怎么跟我比?你怎么跟我玩儿?”
他慢慢踱到叶玄身边,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叶玄。
“我要慢慢玩死你,叶玄,你这个混蛋,我江家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耻辱,我要用鲜血来洗刷。”
叶玄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任何变化。
杨贵芳一看到叶玄,就想说话,奈何被堵着嘴,这时候,看到叶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更着急了。
江正豪知道杨贵芳的个性,这时候绝对不能让眼规范刺激叶玄,他眼珠一转,让人放开了师斩月和赵玉琼。
师斩月和赵玉琼扑通一下跪下,痛哭流涕。
师斩月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江家主,江家主,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呀,我自始至终都想把师萱妃送给江少,是师萱妃自己不同意。江家主,饶了我,求你饶了我,我师家今后愿意做江家的一条狗,一条忠狗,江家主,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给你磕头了。”
师斩月快八十岁了,江正豪最多也就是五十岁,但现在,他匍匐在江正豪脚下,砰砰的磕头,确实让人感到可怜。
“叶玄,你看,师斩月这么大岁数,却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放过师家,你说,我放过吗?”
江正豪看着叶玄,“只要你跪下,你跪在我脚下,我就让师斩月站起来,保证不灭他师家,怎么样?”
“你是忠义两全的好人,不是吗?你总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吧?这是你爷爷呀,你老婆师萱妃的亲爷爷,你舍得看着八十来岁的老人家,这样磕头吗?”
“啧啧啧,你看老人家的头都肿了。你,向我跪下,求我呀。”
诛心之言!
叶玄如果不跪,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但是,谁都知道,即使跪了,江正豪也未必会绕过在场这些人。
“混蛋,你这个混蛋,赶快给江家主跪下,你难道要做师家的罪人吗?跪下,跪下,我命令你跪下!”
师斩月猛地转过头,像野兽一般,盯着叶玄。
此时此刻,叶玄倒像是他们师家的仇人。
“师家,与我何干?你又算什么东西?”
叶玄缓缓说道,他终于再次坐直坐正。
“先不说我跟师萱妃关系如何,就说这几年来,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你师家可曾把我当做家人?你们开门揖盗,为了师家所谓的飞黄腾达,主动找到江家,要把师萱妃献给江海东玩弄。如今,反倒说我是罪人,师家的列祖列宗,地下有知,会说谁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