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初月的義正言辭,許凡忽然笑了。
陸初月更加憤怒:“怎麽,難道我還說錯你了?”
許凡眼神一變,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變得如巍峨泰山高絕,身在至高,俯瞰眾生。
“陸初月啊陸初月,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也把我看的太渺小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跟什麽樣的存在說話。”
這才是真正的戰仙帝。
他先前的一切退讓,隱忍,都隻是因為不在乎,重回少年,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誰能讓他情緒波動?
若發怒,隨手碾碎了便是。
許凡的聲音愈發的縹緲,“我會忍你讓你,都隻是因為,你是陸叔的女兒,若沒有這個身份,你與這天下芸芸眾生又有何區別?”
“你說我給人做打手?手下?這天下間有何人有資格讓我做打手?又有何人有資格收我為手下?”
“再說我的父母,又豈用你來置喙。”
“追求蘇青若就更加可笑,不說我沒有追求她,便是我真的追求她,你又能如何???”
“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說完,拂袖而去。
陸初月站在原地,好久 ,好久,當她回過神來,不由得失望一笑,自言自語。
“許凡,有些事說是沒有用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但實際上,他們也都隻是芸芸眾生的一員罷了,少年時期的慷慨激昂,隻能是中年時期的談資,太多優秀的人這麽想過了,這些人都被現實的壁壘撞得頭破血流。”
“背景,財富,權勢,人脈,圈層,階級,無數的規則組成了強悍的壁壘,任你實力再怎麽強悍,在這樣的壁壘麵前,都要俯首。”
“我一定不能看著你走入深淵,一定。”
陸初月的眼神極為堅定,甚至可以說是病態。
回到包廂,陸初月就看到許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飲料,吃著小吃,忍不住搖了搖頭:“說的那麽厲害,結果還不是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