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越來低,年關將近。
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韓晨很不適應,因為南方和北方的冬季的確不一樣。雖然都說南方的冬天要更加陰冷,實際上北方那直白得沒有任何鋪墊的寒冷更是讓人有些經受不住。即使韓晨已經是一名化境高手,作為一個武道高手,即使已經年邁,但是他的身體素質比起那些年輕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但是韓晨還是覺得有些冷。
這種冷仿佛又不完全是由於氣溫和寒風帶來的。
在等待接他的車來之前,韓晨站在機場的門口,抬頭看到已經開始飄雪。
從當年被吳恩擊敗之後,韓晨就很少離開過沿海,也很久沒有看到過雪了。
吳恩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個心魔,哪裏知道一個叫王安平的年輕人突然冒了出來,當著全世界的媒體,打敗了他南洪門的大弟子。雖然吳恩因此事對張望極其生氣,但是心中其實也清楚,張望當然不是王安平的對手。
可是如果不除掉這個心魔,韓晨這一輩子都難以安寧。
而那王安平也給了他這個機會,不僅重傷了八極拳掌門,又挑釁南洪門,甚至對其他很多門派的言語都頗為不敬。近來又招惹了中州武道協會。
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場盛宴罷了。
既然沒有人帶這個頭,那韓晨願意做那個人。
王安平就算再無敵,難道還是幾位武道宗師的對手? 就算是自己這邊厚著臉皮,但是隻要能夠殺了或者擊敗王安平,還怕那吳恩不出來?隻要吳恩肯出來,而且一旦踏入華夏的國界,殺他的人多如牛毛,吳恩就算三頭六臂有無法逃出生天。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機場門口,車中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的穿著打扮和周遭人格格不入,因為他竟然是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道袍,腳踩布鞋,長發被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