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燒的厲害,胸口好像堵著一塊石頭。
宿醉過後的劇烈頭痛讓一向不善飲酒的陳精誠時隔數年再次品嚐到了酒精的滋味,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一個簡單的動作就仿佛讓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隻是睜開眼,陳精誠就蒙了。
入目的是一間簡陋的出租房,老舊的家具,單一的擺設,簌簌落下白灰的斑駁牆壁,隔著老遠陳精誠都能夠聞到上頭的發酸的黴味。
這是哪?
陳精誠勉力的撐坐起來,他環顧四望,目光卻死死的盯在了床邊的鏡框上。
鏡子裏的男人很英俊,高大帥氣,劍眉星目,下巴的線條棱角分明,但偏偏陳精誠卻根本無法在鏡子裏的男人身上找到任何一絲自己外貌的印象。
“這……不是我……”
陳精誠頭痛欲裂,艱難的發出一聲呻吟。
他感覺到腦海中兩團生硬的記憶闖入進來,肆無忌憚的衝撞,糾纏在一起。
陳精誠抱著腦袋痛苦的蹲下身子,額頭上的冷汗津津而落。
一團記憶告訴他,他是陳精誠,年僅三十歲便數次獲得華夏諾貝爾醫學獎的頂尖醫者,活人無數,在海內外享有盛名。
而另外一團卻偏偏告訴他,他同樣叫陳精誠,實習男護,因為低級的醫療失誤被醫院開除,如今靠著小小的診所過活,爛賭成性,生活的很不如意。
“實習男護,爛賭鬼,這究竟……”
足足好一會,陳精誠才平和下來。
隻是他眼中的震驚卻不像他麵上表露出來的那麽平靜。
任憑陳精誠曾站在世界之巔,曾用醫學為華夏正名,信奉科學為王,但穿越的離奇事實讓陳精誠這個一向堅定的無神論者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你……醒了?”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陳精誠定了定神,朝著門外望去,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拎著鑰匙走了進來,見到陳精誠麵色蒼白的站在鏡子麵前發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