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好奇,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會窩在周家當個廢物女婿吧?”
周若曦覺得那根本不可能。
隻要是人,就一定有脾氣,更別說像獨孤轅這種高手中的高手,誰敢欺負?
但三年過去了,現在周家依然有很多人認為他隻是個廢物,不足為懼。
就算在此之前,她自己都認為獨孤轅好欺負,張口就能隨便拿捏的那種人。
“難道這三年,你經曆了像武俠劇裏的狗血劇情,掉落山崖就學會了什麽絕世神功?”
“你這種高手,放在現在,多少豪門磕破了腦袋都想留在身邊當保鏢,前途無量吧?”
這都能讓她給猜到,雖說不是什麽掉落山崖,可也非常接近了。
在活著與死亡之間瘋狂搖曳的痛苦,沒人能體會。
獨孤轅瞥了她一眼,說道:“少看點電視也不至於想這種問題,別猜了,說不定下個月你就知道了呢。”
周若曦怎麽可能不猜,出國一趟回來,姐夫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記得三年前結婚的時候,他還比較沉默寡言,即使被自己母親破口大罵都嬉皮笑臉的形象深入人心。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這一身本事跟誰學、什麽時候的吧?”
“我師父,說你又不認識,在入贅你們周家之前我就會了,隻是你們周家有些人鼠目寸光,覺得我好欺負而已。”
獨孤轅絲毫不客氣。
把周若曦氣得差點罵人。
畢竟那一句話,幾乎把全家人都給包括在內了,自己也不例外。
“你的傷口還疼嗎?”
半晌,周若曦轉移話題。
“你這不是廢話嗎?來,你轉個身讓我紮一下看疼不疼。”
獨孤轅說道。
“你…”
“你說話能不能別嗆我,好心當驢肝肺了?”
周若曦抱著雙手在胸前,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實在不行,你跟我姐說一句,讓她幫你洗洗,順便消消毒,其它的我跟她解釋好了。”
獨孤轅沒吭聲,那些就不是周若曦該操心的事了。
………………
午夜十二點!
南流江下遊某個淺灘。
一對情侶正在淺灘邊燒烤,淡淡的微光中,兩人緊緊相依。
女:“你愛我嗎?”
男:“愛!”
女:“愛多久?”
男:“別問,問就是永恒!”
女:“不要永恒,流星用一瞬間給我們展現了瞬間的輝煌和璀璨,所以我隻要擁有你的那一瞬間!”
男:“我答應你!”
女的還抬起頭在男的臉頰上親一口,男的主動相迎。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女的竟用上了失傳多年的法式奪命舌吻。
涼風吹過,女人忽然睜大了眼睛,隻聽男人喉嚨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雙手緊緊地將女人抱在懷裏,往死裏抱。
同時,他瞪大雙眼,眼珠子不斷上翻,沒掙紮一會,隻看到眼白。
鮮血從男人的嘴角流出,女人的奪命香唇沒舍得離開,像喝番茄汁似的,吸吮著血汁。
吃了兩口,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男人的嘴巴,令人咋舌的是,那女人的舌頭竟然還連著,抽出來七八十公分才算完全離開。
吸回舌頭,仿佛正常人吸口水的聲音,不大一會,便吧唧著嘴,仔細品著什麽人間美味。
“一瞬間真美,可惜老了點,也不知道掙紮一下,太沒**了!”
女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從旁邊找了不少石頭,塞到男人腹中,然後拖著進入淺灘,又到深處。
那男人的身影沒一會就沉入江底。
女人折返回到淺灘,誰知一個濕淋淋的黑衣身影緩慢地爬上岸。
“鬼啊!”
女人瞬間忘了自己什麽身份,從淺灘隨手抓了塊石頭衝上去就往那人身上砸。
“他媽的,大半夜跑出來嚇人,老娘打死你。”
“臥槽!”
黑衣人被砸中,罵了聲:“你他媽的才是鬼,我真是服了你個老六!”
“對哦,我才是鬼……”
黑衣人爬上岸,豎起食中指:“玄門,誅鬼咒!”
女人一聽,大驚失色。
“官人,不要啊……”
“閉嘴,你他媽的小聲點,老子堂堂暗道殺手,別毀了老子的名聲!”
“還不滾過來把我送醫院?”
女人哪敢不從,上去扶起黑衣人送醫院去了。
第二天!
旺角周家企業工地,兩三輛救護車已經停在工地旁。
“一個摔斷腿,一個摔斷手,還有兩個傷了頸椎!”
周申剛上班不久就接到工地的電話,說那邊出了事。
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被送上救護車,包工頭跟他簡單的說了下早上發生的事。
“工都還沒開就傷了四個人?媽的,老何,你帶的都是些什麽人?”
周申背著手非常不爽地問道。
那經理的架子不可謂不大。
“總經理,這是意外,誰想發生啊?”
老何也不爽,說得好像是自己故意讓那幾個人跳坑裏摔斷腿腳似的。
“行了,等下我反應給公司,至於怎麽處理,不是我能說的算。”
周申冷冷說道。
簡直寒了老何的心。
周申跟周若涵的做事作風差別太大了。
“不是,他們四個已經開工了,算工傷,這件事公司得給個說法啊,這都馬上送醫院了。”
周家不負責,還要自己掏錢出來,那誰願意啊?
離開了工地,說不定周家就不認賬了。
“送醫院就先送醫院,錢的事你擔心公司賴賬不成?”
周申沒好氣道。
隨後拿出手機走到一旁給父親周德打電話。
“爸,工地出事了,有幾個人摔傷,需要住院。”
周德粗鄙地艸了聲,罵道:“這才幾點,開工一個小時就出事,老何不是想故意坑錢吧?”
“有這個可能,畢竟沒監控,誰知道呢。”
周申說道。
“行了,你先穩住他們,順便讓下麵的人聯係一下保險,現在想在公司拿錢,必須要走程序,畢竟有賀家的加入。”
說完周德就掛了。
周申冷著臉,看了眼包工頭那邊。
“等公司的結果,你先讓他們去醫院吧,耽誤時間長了我可不負責。”
放下電話的周德,看向對麵坐相像大爺的年輕人。
正是賀秋玲的哥哥賀俊康。
“怎麽,那塊地出事了?”
周德連忙賠笑道:“沒有沒有,正常開工,怎麽會出事呢?”
這哪是商量?簡直就沒打算給那幾個出意外的工人賠償啊。
賀俊康冷笑了聲,點了根煙,淡淡說道:“可別給我出什麽幺蛾子,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對了,本少代替賀家過來談話,怎麽不見老爺子周慶東出來?”
“還是覺得我這小輩的分量不夠,不屑參與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