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你是不是中邪了?”
“啊!!!”
周若曦突然扯開了嗓門大喊了聲,雙腿一軟,頓時癱軟在地。
指著白玉玲失聲大叫:“站著的狐狸,站…站著的狐狸……”
第一次遇到直立的狐狸,並且長得跟人一樣高大,長著三條尾巴。
在妖怪化形的時候,本體是跟化形的東西相近的,就算化形的不是人。
大多數都是虛化現象,實際上沒那麽大。
所以周若曦看到的就是虛化後的狐狸原形。
白玉玲白眼一翻,這麽快就讓她知道真實身份了,真不好玩。
哼了聲轉身走到一邊去,拿出一根煙點著,邊玩煙邊抽。
“早就跟你說過她是隻狐狸精了,現在信了吧?”
獨孤轅上去把她扶起來。
周若曦的手有些許顫抖,他也不想知道啊。
當她看到狐狸還拿出一根煙抽著,更是覺得難以置信。
就算是妖怪,也不至於這麽人性化吧?
“你怎麽會出現在醫院?發生什麽事了嗎?”
獨孤轅好奇的問道。
被問起來周若曦才反應。
“我朋友不知道跟男朋友發生了情感上的糾紛,因為意外受傷住院了,所以我來看看。”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大半夜的,是不是跟我姐過來?”
“姐姐呢?”
跟男朋友發生感情上的糾紛就因為意外受傷了?
這是什麽邏輯?
獨孤轅搖頭說道:“你姐姐沒來,我過來是處理一些私事。”
“那你是怎麽回事?身上的陰氣怎麽那麽重,你最近是不是撞邪了?”
“撞邪?”
周若曦若有所思,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感覺好奇怪,不管走到哪裏,就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一樣。”
說著,回頭看了看四周。
“誒,就這會沒有那感覺了。”
獨孤轅皺起眉頭,沒有那感覺,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這裏的原因?
不對,不是因為我!
想著,他看向了一旁抽著煙的白玉玲。
確切地說,是因為白玉玲在。
這隻妖狐雖說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一般的鬼物不敢招惹。
這就是為什麽葉家會答應條件的根本原因。
有她在,一般的邪祟不敢靠近。
“哦,那你看完朋友了沒?”
獨孤轅問道。
周若曦點頭說:“早就看完了,我剛下來就看到你了。”
“肚子好餓,要不咱們去吃個宵夜,待會兒你帶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我學過風水,說不定可以給你解決問題呢。”
周若曦猶豫了下。
她到肖山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躲避獨孤轅。
可是現在跑到肖山還碰到姐夫這個倒黴蛋。
這可怎麽拒絕啊?
想到這裏,周若曦搖頭道:“我就不去了,待會兒我朋友還要叫我去接她呢,你去吧!”
自己哪有什麽問題,有那種被盯上的感覺,不過是到了個陌生的地方,走到哪裏都渾身不自在的。
這兩天基本上都有那種感覺,也不見自己有什麽撞邪的現象啊。
獨孤轅愣了下,沒想到周若曦會拒絕。
雖說有些不理解,但也沒問。
“那行,我出去吃個宵夜,你先去接你朋友吧。”
他送周若曦到門口,目送周若曦那孤單的背影離開,直到身影逐漸消失。
“別看了,你小子膽子挺大,玩得挺花的呀,那是你的小姨子。”
白玉玲沒好氣的說道。
“別像送別似的,還記得那首老歌送別嗎?”
哪知獨孤轅一把就把白玉玲給揪過來,說道:“快點,保持兩百米距離跟著她,有什麽情況隨時給我電話。”
“還有,別著急動手,我要找出打她主意的人!”
白玉玲被獨孤轅的話說得一愣。
“發癲了你?跟蹤她幹嘛?”
“她被邪祟盯上了,對方很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獨孤轅拿出一根煙叼著:“可能目的不純,你隻管幫我盯著她就行。”
白玉玲無奈的白了眼獨孤轅。
自從跟了這小子之後,有事沒事就被叫去幫忙。
“她去可能太顯眼,就算有鬼魂跟蹤,她的氣息還是太惹人注意了,我也去吧!”
獨孤轅剛點著煙,鬼煞就自告奮勇。
顯然是想獨孤轅更加賣力幫她處理範卓言。
上次在別墅區外遇到範卓言,鬼煞就已經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了。
要想報仇,必須依仗獨孤轅的手段。
到目前為止,獨孤轅還沒想到完全除掉範卓言的方法。
不用獨孤轅點頭,鬼煞就已經化成淡淡的黑煙竄了出去。
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一點實力,長得又那麽招人喜歡,肯定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態。
所以獨孤轅的擔心不無道理。
有些邪師或者家裏的供奉,很喜歡幹這些勾當。
肖山這麽大,可不僅僅是正一道場這個組織。
其他豪門肯定也有自己的風水先生。
就看這個風水先生是正還是邪。
比如像獨孤轅這種,就屬於亦正亦邪的。
………………
病房裏!
獨孤轅剛離開不到半個小時,範卓言就進入了範陽的病房裏。
“他居然沒有殺你,真是意外。”
範卓言踢開地上的煙頭,坐到椅子上。
“若換成是我,你的墳頭草恐怕得長到一米多高了。”
範陽哼了聲冷笑。
手裏還拿著個吃到一半的香蕉。
“不殺我不代表他不恨我,那二十年,早已完全磨滅掉他的急性子。”
“從小就沒有家族的優勢感,沒有紈絝子弟的性子……”
“但他的手段,卻不比你差多少。”
範陽似乎對獨孤轅的評價很高。
他很少這麽誇讚一個人的。
“倘若一個人的性格和脾氣都磨到一個原形的地步,那他的忍耐也是極其可怕的。”
“別看她沒對你動手,一旦對你出手,那就是致命一擊!”
範卓言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自己又不是他的仇人。
就算是,獨孤轅還有本事殺了他?
就他那不死的能力,想自殺都是個難題,更別說自尋短見。
“他要真能殺了我,我還得感謝他。”
範陽的手忽然發力,那吃剩下的半根香蕉直噴天花板。
“我看沒那個機會了,一千萬,我要他死!”
範卓言眼角微微一抖。
“一千萬,為什麽不去找暗道?”
“這個價格,你在那邊會得到更好的服務吧?”
要知道白家請暗道出手,也就兩百萬,範陽卻多出了五倍。
“不,我收到風,暗道好像遇到麻煩了。你活了那麽長時間,有沒有聽說過我們華夏有個叫七局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