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煞一直都在打醬油,路上無意中從魔兵的口中知道了,魔君要對薑子真不利的消息。
天煞想也沒想,就讓血煞給自己作掩護,他去給薑子真傳遞消息。
誰知道剛剛傳遞完消息,就發現有個自己被一個魔兵發現了,還好血煞幫自己解決了。
隻是最終還是被粉魅發現了,說時遲,那時快,天煞直接就挾持了血煞。
血煞一臉地震驚:“你是不是瘋了?”
天煞小聲地說道:“我沒有瘋,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有你聰明,待會兒你殺了我,魔君就會真的相信你的。”
血煞還想說什麽,粉魅就已經出現在兩煞的麵前了,看見麵前的場景,一時之間還沒有搞明白怎麽回事。
但粉魅還是第一時間拿出了一把長劍,指著天煞。
血煞感覺到天煞抓著自己肩膀的那一隻手緩緩地縮緊:“沒幹什麽,隻要你什麽都不說,我就放了他。”
粉魅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隻是她往前一步,天煞就往後退一步。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就殺了他。”說著天煞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血煞的脖子上瞬間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粉魅的眸子一縮:“天煞,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說,隻要你將手上的武器放下,一切都好說。”
天煞哈哈大笑:“真的一切都好說嗎?”
粉魅點了點頭:“真的,隻要你放下武器,一切都好說。”
天煞突然收住自己的笑聲:“剛才血煞也是這樣說的,可惜啊,就算你放過我了,等回到無盡堂以後,魔君也不會放過我。”
“早晚都是死,我何不拉一個給自己墊背呢?”
說著天煞手上就開始移動,看上去就是要直接給血煞抹脖子一樣,粉魅手中的長劍瞬間就朝著天煞而去。
眼看著就要刺中天煞的要害,卻隻見血煞伸手一推,長劍就避開了要害,直直地插進了天煞的肩膀。
粉魅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血煞:“你是不是瘋了?剛才他想殺你!”
血煞沒有說話,他知道天煞剛才隻是想要做一做樣子而已,根本就沒有想要傷害自己。
天煞看著深入自己肩膀的長劍,咬著牙伸手就將長劍抽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差一點支撐不住倒地。
原來當時被柯池的長劍擊中,血煞咬牙將長劍拔出來的時候,是這樣的感受啊。
眼看著粉魅就要再次上前,血煞伸手擋住了粉魅:“我來。”
血煞知道天煞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如果粉魅出手的話,那天煞難逃一死,自己出手的話,天煞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他不能讓粉魅出手。
粉魅見血煞攔住自己,還以為血煞是想要自己親手報仇,便也沒有再往前。
她知道的,血煞一直都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血煞背對著粉魅,看向天煞的眼裏全都是悲傷,抿了抿嘴,才開口說道。
“我真的對你很失望,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叛徒!”
血煞嘴上罵著天煞,但眼眶已經紅了。
“天煞,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天煞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肩膀,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看向血煞,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
“為什麽?當然是因為老子願意啊,憑什麽隻有那些天界的神啊、仙啊,才能當救世主,老子也想看看當救世主是什麽感覺。”
血煞的指甲慢慢地變長,一步一步地走到天煞的麵前,直接用自己的右手貫穿了天煞的胸口。
另一隻手快速地將一個藥瓶塞進了天煞的手裏。
這是他們兩個出發之前,薑子真給他們備的丹藥,隻要有這個丹藥在,天煞就能撐著回到陰司。
隻要回到陰司,天煞就能活下來。
血煞將自己的手從天煞的胸口抽出來,天煞看著自己空****的胸口,突然笑了。
下一瞬,天煞直挺挺地往後麵倒下去。
剛剛薑子真在跟成景琛討論,那個冊子雖然看起來很有效果,但若是仔細地計較,還是能發現其中的漏洞。
比如說現在的魔族跟以前的魔族還是有不一樣的,裏麵有些記錄還是有偏差的。
就在這個時候,薑子真感覺到懷裏的玄光鏡有些發燙,這才趕緊將玄光鏡拿了出來。
這一看不得了,薑子真就看見天煞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完全不知道是死是活。
成景琛自然也看見了。
薑子真當即就要起身,卻被成景琛按住了:“我先確定一下天煞的位置,你別著急。”
成景琛通過術法確定了天煞的位置以後,才帶著薑子真出發。
隻是兩人到的時候,哪裏還有天煞的蹤跡,隻餘下了點點血跡,一直朝著遠處蔓延而去。
薑子真心裏一緊,拉著成景琛就順著血跡蔓延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遠很遠,遠到薑子真都看不清楚地上的血跡了,才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在裏麵發現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天煞。
二話不說,薑子真直接帶著天煞就回到了陰司。
本來閻王還在處理公務,聽見下麵的人來說薑子真回來了,閻王有些詫異,準備到薑子真的住處去看看。
卻被告知,薑子真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塬陽司神的住處。
閻王瞬間心都揪緊了,還以為薑子真出事了,話都還沒有聽別的鬼說完,就著急忙慌地朝著塬陽司神的住處趕去。
一進門,就看見成景琛和薑子真都站在院子裏麵,閻王瞬間就呆住了,看向薑子真。
“真真,你,你沒事?”
薑子真擔心天煞的安危,罕見地沒有跟閻王頂嘴。
“我沒事,是天煞受了重傷。”
薑子真的話音剛落,塬陽司神推開房間門走了出來,薑子真一把就抓住了塬陽司神的胳膊。
“天煞他,有沒有事情?”
塬陽司神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薑子真的眼睛登時就紅了:“不會的,塬陽司神,你說話了,天煞他是不是不想見我?他是不是在怨恨我太長時間沒有理會他倆?”
塬陽司神將自己的手從薑子真的手裏抽出來:“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傷得實在太重了,要是你現在進去的話,可能還能見他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