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看藍玉的？”
不等蘇語晴開口，那個男人倒是了搶先。
他的聲音像是低音炮，好聽的不得了。
蘇語晴壓下心中的好奇，點了點頭：“是的，藍玉是我們的朋友。”
那個男人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微微眯起眼睛，又看了一眼藍玉的碑石。
他是個奇怪的男人。
他雖然穿著灰色的夾克，下麵是筆直的長褲，腳上一雙落滿灰塵幾乎不辨色彩的皮鞋。
像大部分落魄的男人一樣，風塵仆仆，也許在人群人，很難會被注意。
但是，他身上的確有著讓人不解的地方。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悲傷。
或許是他的舉動匪夷所思。
又或許是他無形的透出的那股冷意……
仿佛不屬於人間，從被人遺忘的時光深處走來，驚醒了塵世，他是一個年老的幽靈，因為巨大的悲傷而重現人間。
“我是誰？”男人好像在喃喃絮語，之後他又說：“我叫畢然。”
畢然！
好奇怪的名字。
蘇語晴確信沒有見過他，更沒有聽到過他的名字，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你和藍玉也是朋友？”蘇語晴放下心中的疑慮，欠身將那束康乃馨放在藍玉的碑前。
那個男人拭了拭眼睛：“我啊，我和藍玉並不認識。”
“那你為什麽來看藍玉？你還哭啦！”管詩婷明澈的雙眼中，盡是不解。
蘇語晴和管詩婷，她們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名叫畢然的男人，才是藍玉的親生父親。
但是，畢然沒有對她們兩個說，這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但關係到鳳閣，同樣也關係到龍樓。
一個是讓世人談虎色變的殺手組織，另一個是排行世界第三的巨大經濟體係。
藍玉的身份又是那樣微妙，所以畢然不能說。
“藍玉雖然不認識我，但我知道她，她過世了，我來看看她。”畢然回答的有些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