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灣村村民都愕然地看著蘇植,在他們眼中,從二灣村族譜中被除名是極為嚴重的事,但是蘇植為什麽能輕飄飄地說出‘隨便你’這三個字呢?
記憶稍微好的村民微微低頭,他們猜到了一些原因,當年蘇植的母親死去時候他們確實做得太冷漠了,但是他們也是沒有辦法,蘇家就剩下一個蘇植,他們要是幫忙,那不僅要沾染晦氣還要搭上錢,他們可不認為還是學生的蘇植能還他們錢,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漠視,任由那屍體停放了將近一天,後來卻是一個寡婦從外麵工作回來聽說了這事,出錢出力舉辦了葬禮。
隻是就算是這樣,那也不應該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難道就不明白被革除族譜代表著什麽嗎?
黃新榮也是愣了一下,在他設想中他說了這話,蘇植應該會有好幾種反應,例如憤怒地指責他又或者堅定地表示自己不會同意甚至向他低頭求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何以說得如此輕鬆,難道一點也不在乎被革除出二灣村族譜嗎?
黃新榮冷聲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以後再也不是二灣村人,請你盡快搬離二灣村。”
蘇植隻是笑了笑,“黃新榮,你腦子有洞嗎?我不再是二灣村人,但是我為什麽要搬走?我的地就在這裏我房子也在這裏,你有什麽資格叫我搬走?”
他為了種藥確實賣了家裏的不少地,但房子起碼還沒有賣出去,那就是他的個人的產業,沒有任何人能強行命令他搬走!
黃新榮徹底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層,他作為村長有權將蘇植革出族譜,但是這畢竟是現代社會,蘇植的地蘇植的房子都是受法律保護的,從法理上來說,這不是他一個小小村長一句話就能收回來的,所以如果蘇植不願意走,他還真的無法將蘇植趕出去。
“下次說話前麻煩先動動腦子,如果你有的話。”蘇植沒有再理黃新榮,向著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