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必。”
程月河冷笑道，“老夫連陛下的禦酒都沒有喝，就是來此特意問你些事。”吳風正色道，“程國師請問，屬下知無不言。”
程月河眯著眼睛，聲音低沉下些許：“我且問你。”
“那謝宇，真的死了？”
聽到這個問題，吳風頓時內心咯噔一聲。
表麵上則仍然鎮定，笑道，“當然。”
“當初末將親手殺了謝宇，並且割下他的舌頭回來複命。”
“程國師，為何突然這麽問？”
“因為老夫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程月河沉聲道，“短短一個月內，王千軍和龍德濤一前一後身死。”
“而他們所統屬的臨城和華陰城，正是那謝宇流放邊關的路線。”
“老夫預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赤陽殿，很有可能與謝宇，與鎮北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吳統領，你曾是鎮北軍的手下，謝無雙於你有知遇之恩。”
“你該不會是心念舊主，幫著那謝宇蒙騙老夫吧？”
吳風微微怔了怔，瞬間滿臉悲痛和憤慨。
“程國師，末將對您忠心耿耿，您竟懷疑末將勾結謝家餘孽？”
說罷，他直接毫不猶豫，從腰間抽出佩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呈於程月河麵前。
“若程國師懷疑末將勾結謝宇，現在就可以一劍砍下我的腦袋！”
“末將願用這顆頭顱，以死明誌！”
看著吳風誠懇真切的模樣，程月河神情緩和些許，淡淡道，“吳統領，起來吧。”
“老夫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吳風站起身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幸虧自己的反應夠快，演技夠真。
否則，怕是真要被這老狐狸看出破綻來了。
“吳統領，等著看好戲吧。”
程月河獰笑道：“謝宇究竟是否還在人間，過幾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