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半个小时后将进行晚宴。”
“需要老奴来给您梳妆吗?”
司马娉婷坐直身子,手里的刷子动作不停:“不用不用,等会吃饭你叫我就行!”
话毕,司马娉婷便拿起眼线笔,在眼圈上一下一下描了起来。
门外的秋意毕恭毕敬朝着司马娉婷的卧室门行了一礼,便朝着餐厅去了。
她要去监督一下工作人员。
司马娉婷这边,看着镜子里几乎被画成熊猫的眼睛,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她特意没有画眉毛,又翻箱倒柜找了个绿色的口红,呼啦啦往嘴唇上一抹。
“不错不错。”
看着镜子里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惨绝人寰的妆容,司马娉婷很是满意的竖起了大拇指。
而后,她在衣柜找了个红色紧身旺仔小半袖,和一个绿色带着满满亮片的长短裤,毫不犹豫套在身上。
紧接着,司马娉婷在豪华自动鞋柜里挑了许久,终于选了一个炸毛的紫色拖鞋,穿在了脚上。
最后,司马娉婷对着落地镜,非常自信的把刚刚找到的绿色假发套在头上,很是潇洒的一甩眼前的头发。
“完美!”
在司马娉婷沾沾自喜时,门口秋意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叩叩。”
“大小姐,客人已经到了。”
“您梳妆完毕了吗?”
“秋姨,我好了!”
司马娉婷笑眼盈盈应了一声,又甩了一下脸上的绿毛,心满意足的打开了门。
此时此刻。
司马宅子之中。
在佣人的带领下,欧阳枭一边拍着司马老爷子的肩膀,一边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义赧老兄,咱俩可有十多年见不着面了!”
司马老爷子笑得满脸红光,一边摆了摆手,一边很是欣赏着看着眼前的欧阳青玄。
“清玄,没想到十五年不见,你都长得这么高啦?”
欧阳青玄长身玉立,很是矜贵优雅的勾了勾嘴角:“好久不见,司马爷爷。”
司马老爷子越看欧阳青玄越是喜欢,心里把司马娉婷交给欧阳青玄的心思越发活络起来。
他和欧阳枭肩并肩的去了餐桌上,安排佣人上了茅台,美滋滋小酌一口后,看了看身后空****的楼梯。
“咋个回事,这死丫头还不出来?”
“哼,就是被惯坏了!”
欧阳青玄但笑不语,欧阳枭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咱们等等她也未尝不可啊!”
巧的是,众人刚刚落座,楼梯上便传来了动静。
沉闷的踢踏声缓缓从楼梯口发出,直接将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只是,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个堪称“极品”的杀马特。
司马老爷子刚刚送进嘴里的一口茅台一下没憋住,登时从嘴里喷了出来。
欧阳枭是个豪爽没心眼子的,这会也看愣了。
就连刚刚温润如玉的欧阳青玄,也罕见的挑了挑眉毛。
三人不约而同的石化在了原地。
倒是司马娉婷开心的很。
她冽着抹了荧光绿口红的嘴,笑嘻嘻一蹦一跳来到欧阳枭旁边,很是亲昵的抱住了欧阳枭的胳膊。
“欧阳爷爷,好久不见!”
“娉婷想死你啦!”
话毕,司马娉婷还朝着旁边的欧阳青玄摆了摆手,露出了本来甜到爆炸,现在却辣眼睛到不忍直视的笑容。
“欧阳哥哥,你还记得娉婷吗?”
“娉婷想你十五年啦,你可算舍得从国外回来看看娉婷了!”
欧阳枭好似一尊雕像,目瞪口呆的顿在了原地。
倒是欧阳青玄,他只是短暂的错愕,便勾了勾嘴角,露出了格外温柔的笑容。
他保持着优雅矜贵的样子,抬手很是轻柔的摸了摸司马娉婷的荧光绿假发道:“娉婷妹妹,我当然记得你。”
“哥哥这次,就是为了你回国的。”
旁边的司马义赧已经惊的语无伦次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指了指司马娉婷,又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秋意。
秋意不苟言笑的脸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自发站在了餐厅角落。
看见秋意,欧阳枭突然笑了。
“秋意,好久不见。”
秋意躬身,朝着欧阳枭行礼。
一举一动间煞是淡漠,活脱脱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模样。
这么冷淡的回应,欧阳枭也丝毫没有不高兴,反倒是冲淡了方才被司马娉婷雷到的刺激感。
“秋意啊,你还是老样子。”
秋意垂下眸子,不再看欧阳枭。
倒是司马义赧很是怀念的自饮了一杯。
“十五年前,秋意濒死,还是你这个老家伙不要命似的,把秋意救回来的!”
“当年啊,这俩娃娃都穿着开裆裤,没想到这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了,两家娃娃都长成大孩子咯!”
话毕,司马义赧再次打量起了欧阳青玄:“好孩子,长大了。”
欧阳青玄看了看嘟着嘴的司马娉婷,眉眼弯了弯。
他主动给自己倒满酒,朝着司马老爷子敬了一杯。
“还请司马爷爷以后多多关照!”
话毕,欧阳青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之后便是两家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笑声。
几个人你来我往的,倒是喝的开心。
就是司马娉婷不高兴了。
莫名其妙有种被忽视的感觉,可恶!
……
与这边其乐融融的家宴不一样。
暨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了沉重的悲痛之中。
暨奇志因为伤没好透,且在回家的路上走的太急,暨奇刚的死也让他瞬间消失法力,以至于脸着地滑行,彻底毁容。
哪怕用了天材地宝敷脸,他的脸皮也依然狰狞可怖。
而躺在**奄奄一息的暨丰就惨了。
一下子没了两个儿子,让他本来硬朗的身子登时快散架了。
来福在旁边一脸心疼的扶着暨丰。
“咳咳咳!”
伴随着暨丰的剧烈咳嗽,来福递过去的手帕上沾满了污血。
在床边守了一夜的暨奇志眼眸猩红,见自家父亲终于脱离危险期,哪怕是九尺高的大个子,也不由自主的鼻尖发酸起来。
“爹。”
暨丰虚弱的抬了抬眼皮,不过是昏睡了一夜,醒来却像是老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