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真當這裏是自己家了嗎?”
紅衣瞬間暴怒。
她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有人進闖入鬼界,聯想到岑正青,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
但是當她利用權限查看來人時,憤怒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懵了起來。
“怎麽會是他?”
“趙平……”
“不!”
“這絕不可能是他!”
“好大的膽子!”
在迷茫、顫抖、失落過後,紅衣又立馬憤怒起來。
趙平是她的軟肋,而現在這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冒充趙平,真是活膩歪了。
“讓你嚐嚐鬼遮眼的厲害!”
紅衣輕飄飄地出了門。
但其實這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畢竟岑正青被她發現後,那是連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生死戰,恨不得腦漿子都給打出來。
而現在她雖然很生氣,但壓根就沒有要殺死白瞳的想法。
“小心,你已經被發現了。”
吊墜裏,神老感知到了什麽,立刻傳音提醒白瞳。
這讓本就緊張的白瞳差點就叫出聲來。
不過還好他忍住了。
神老說道:“等會不管發生什麽,你一定要切記兩個字……”
“隱忍?”
“對。”
就在白瞳嗬嗬摳鼻之際,眼前的世界忽然一花。
等他再次恢複清明時,場景已經不在那座鬼屋裏了,而是在一條渡口邊。
楊柳岸,曉風殘月,蘭舟催發……
一紅衣女子低著頭對他說:“對不起趙平,我懷孕了。”
我靠,趙平?
白瞳身為天命之子,幾乎瞬間就頓悟出來,自己是闖入幻境了。
這幻境很強,如果是別人闖入,估計會以為自己的前生才是幻夢一場,而現在正是蘇醒裝逼時。
但白瞳豈是那種泛泛之輩。
他立馬回過神來,眼前的這一切,很可能就是那塊老金磚對自己的考驗。
於是滿臉認真地看著女子:“孩子是誰的?”
紅衣道:“他的……”
雞毛,鬼知道“他”是個什麽玩意……
白瞳心裏腹誹了一句,然後說道:“既然懷了,那就生下來吧,我養。”
紅衣不屑道:“嗬嗬,他的孩子你不配養。”
白瞳大手一揮:“沒事,我可以隨孩子姓。”
紅衣傻眼:“6。”
白瞳嘴角上揚:“別對哥說六,這隻是哥對你愛的一小部分。”
對於女人,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情聖的級別。
他不相信憑現在的自己,還拿不下眼前這個女人。
這是一個舔王的自信!
果然,紅衣被整不會了,但也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很快回過神來說道:“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六個……”
“……”
此時此刻,哪怕是白天命的情聖智商,也無法占領高地了。
他甚至差點沒忍住動手打人。
你是豬嗎?
六胞胎……豬都沒你能生!
但還好神老在關鍵時刻提醒了他:“隱忍!”
白瞳才強顏歡笑地說道:“六個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情聖之殤……
紅衣麵容抽搐。
“你可以永遠相信哥對你的愛。”
白瞳深情款款地說道。
就在他把自己弄感動了,想要伸出鹹豬手來抱紅衣時。
紅衣終於受不了了,一揮手。
下一秒,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
而這一次,紅衣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坐在龍椅上,目光霸道又專注地盯著白瞳。
“滾吧,朕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啥東東?
白瞳先是呆了一下,隨後立即反應過來。
自己是特麽的又一次被休了。
他這輩子最恨這種事了。
但是沒辦法……
隱忍!
於是白瞳在聽到紅衣的話後,眼眸裏立刻流露出幾分悲痛和不舍。
“女帝!”
“那……臣退下了。”
“還望女帝照顧好自己。”
“臣這一退,可能就是一輩子。”
“對不起了,女帝。”
“臣一罪,遇你。”
“臣二罪,識你。”
“臣三罪,交你。”
“臣四罪,悅你。”
“臣五罪,想你。”
“臣六罪,顧你。”
“臣七罪,守你。”
“臣八罪,護你。”
“臣九罪,戀你。”
“臣十罪,愛你。”
“十罪俱全,是臣罪該萬死。”
“臣,退了!”
白瞳話音落下,就要轉身決絕離開。
但上半身才轉到一半,就被一個刀斧手劈裂開了。
“瑪德,敢侮辱陛下,淩遲你!”
我去,卑鄙!
白瞳驚呼一聲,從幻境中醒來,才發現自己還呆在那座鬼屋中。
馬東西見他睜開眼,立刻走了過來。
“白師兄,你睡醒了?我剛剛都聽到你打鼾了。”
“……”
白瞳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馬東西嘖嘖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白師兄這麽6的人,居然敢在鬼屋裏睡覺,這得多猛啊,666。”
“6你媽個頭!”
白瞳直接破大防了,他鄭重宣布,“6”是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數字。
“白師兄……”
馬東西委屈地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了白師兄。
單純的表揚都不行嗎,真的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走了。”白瞳麵無表情。
馬東西“哦”了一聲,剛抬起頭來,就發現白瞳刷的一下不見了。
“嗯???”
還沒等他明白什麽事,一道人影就重重摔到了他的腳邊,不是白瞳又是誰?
“白師兄你又在玩什麽花樣?”
馬東西撓頭。
白瞳直接噴出一大口血,不等他說話,就看到一個紅色鬼影飄了過來。
“膽子不小,居然敢闖鬼界。”紅衣聲音清冷。
如果陳舟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她臉上的怨氣,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尤其是盯著白瞳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管你是不是那個負心漢,總之先揍一頓再說。
而被瞬間暴打的白瞳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還是神老提醒他“隱忍”,他才回神。
連忙爬起來,擦掉嘴角血跡,抱拳道:“對不起姑娘,是在下冒昧了。”
紅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像,實在是太像了。
不僅僅是外貌,就連言行舉止都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是……
屁股好像比趙平要翹……
紅衣一時間有些愣神。
在她眼裏,白瞳逐漸變成了趙平的模樣。
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
那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依然記憶猶新。
紅衣哭了。
一滴眼淚慢慢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白瞳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麽。
但還是裝作一愣:“姑娘,你在說什麽?”
紅衣頓時醒悟過來,心道再怎麽像也終究不是他。
也絕對不可能是他,他的修為早就是金丹了……
於是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清冷的表情。
“沒什麽。”
“你是誰,為什麽來這裏?”
上鉤了!
白瞳心裏奸笑,臉上卻帶著幾分苦澀說道:“其實也不是我想來,而是我的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指引我,讓我一定要回到這裏,並且還要帶上這朵彼岸花……”
他從懷裏掏出一朵藍紫色的小花。
“你說什麽!”
紅衣頓時如著雷擊。
白瞳接著補刀道:“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紅衣整個人都呆了。
她眼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像決堤一樣地往下滑落。
是趙平……
趙平他沒有忘記自己!
他不是負心漢!
他,他……
他為什麽不自己回來?
難道他……
紅衣想到這裏,看著白瞳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啊哈,存稿要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