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之死

26.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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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合這心理準備做的夠長。半個月都快過去了,兩人都沒再見過麵,好像隻是解決需求的伴侶。

事實上是梁野合公司出了點事,她忙著解決,加上蔣應時也沒給她打電話。她就覺得不太著急,等忙完了再說。

蔣應時賤,半個月裏忙的時間不太多,但也不給她打。幹等著人家心理準備好了。邊上兄弟看不下去了,上次想泡梁野合那個。

他給蔣應時遞了支煙,“你一天到晚盯著那角落看頂屁用?”

蔣應時沒接,喝了酒,“在戒。”

“喲,從良了?”

他還看著那角落,企圖把那看穿了。看穿了也沒見著想見的。

上次他把酒吧裝修了下,減少了點燈光數量,多了挺多角落的。但就一個角落裏頭能喝著死亡午後。他這角度看去能把那角落的景色全收進眼裏。

“你打個電話會死?”

“不打。”

上次的記憶還在呢。

“你就作,看人搭不搭理你吧。”

那人說完也不抽了,進了女人堆裏。

蔣應時手撓了撓眉,摸到那塊疤,就想起她看這疤的神情。難得的花癡。

夜色正濃,酒也上頭了,他起身去了樓下的後台化妝間,找了半天才找到修眉刀。人就對著鏡子把那塊眉剃了。

管她什麽心理準備,半個月想死她了,現在就想抱她,親她。什麽都是想的,但是怕她真把這關係處歪了,就想著忍了。

蔣應時人剛上一樓就見周明槐黑著臉進來了,抽著煙。他每回這麽來,十次裏麵八次和孔韞清吵架。

“又吵架?”

“算是。”

蔣應時遞了杯酒給他。周明槐把煙一偏,另外的手指接了杯子,喝了口酒。

“又吵什麽?”

“害她差點錯過送機。”

蔣應時有點羨慕,他這兄弟一天到晚跟人粘一塊,打在一起第一個星期就和人同居。到現在也是。他不予評價,聽聽可以,評價就算了。人家的事不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