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合才走出去幾步,就見蔣應時穿著拖鞋短褲在不遠處,拿著手機,像是要打電話。
下秒她的手機就響了。
“跑哪去了?”
“吃早餐。阿姨醒了?”
“沒。在哪?”
梁野合走出去幾步,定住,“三點鍾方向。”
蔣應時看去,她的輪廓他一眼就能認出,抬了腿。
待走近了,看見她眼下的青塊,“沒睡好?”
梁野合嗯了一聲,順著街道走,那群老太太的話還在她腦裏轉。
蔣應時跟著她,沒說話。
天氣不定,早前的多雲早就變成了烏雲,頃刻間下起了雨。
先是細密的雨滴,又變成大顆的水鑽,打在傘上都能發出響聲。
兩人沒帶傘,也走了很遠。所幸離酒店近,蔣應時牽著她就往酒店跑。
不過三五分鍾,他們已然成了落水狗。
進了房他先給她扔了條浴巾,“擦擦,我去放水。”
梁野合意思擦了兩下,也沒管他,兀自到了窗邊,掏出褲帶裏的煙盒。
還好隻是盒子濕了點,煙沒濕。
衣服褲子都濕了,她褪了上衣,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才推開窗,留了個縫。
梁野合支在窗簷上,點了支煙,看著雨聽著聲,眼神還時不時掃過下麵四處竄逃的人。
浴巾沒能把梁野合全裹起來,她人撐著,牛仔褲包裹著她姣好的身型,人還被些許煙霧罩著。頭發時不時被吹起幾綹。
蔣應時已經快速衝了個澡,他走向她,從後攬住,下巴撐在她肩上,“到底怎麽了?”
梁野合抖了下煙灰,扭頭去看他。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片唇自然地貼在一起,舌在嘴裏繞著,嘴上動作大,可兩人手腳都沒動。
直到煙燙到梁野合,她才推了推蔣應時。她把煙摁了,轉身勾住他後脖。
他洗了澡,身上涼涼的。她眼盯著那處,又放回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