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秋言說,他與公孫芷兩情相悅,因不想委屈了佳人,這次回來定是要給公孫芷一個名分。
雖說安寧鎮是個小鎮,但應白兩家都算富貴,富貴人家的婚事,通常都要講究門當戶對。更何況,在這個朝代,公孫芷一個在外跑江湖的姑娘本身就是不入眼的下九流,還跟男人私定了終生,應家人自然是不喜的。更別說應秋言早已成婚。
應母當下便砸了白瓷杯:“名分?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要什麽名分?她便是給你做個通房丫頭,我都嫌她身世不夠清白!”
應秋言早已習慣母親的刻薄,直言道:“阿芷是我心愛的女人,也應該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要給他妻子的名分,應母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顫抖的怒問他道:“你、你還是要休了素素?”
“是合離。”應秋言道:“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應父原本隻是裝病,被應秋言這麽一氣,咳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打罵:“逆子!你這個逆子!你回來幹什麽?就為了氣死你老子我麽!”
應言秋早就看出應父是在裝病,仍桀驁地說道:“我既帶她回來,自然是要給她一個名分的,我是一個男人,不能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應母開始哭鬧:“你不想委屈了那個野女人,那素素怎麽辦?你不在家這一年,全都是她在操持這個家?”
白素不知應父是裝病,見他咳嗽,燉了川貝雪梨來想要伺候公公喝下。她站在門口,聽屋子裏的男人說道:“白家二姑娘我並不想娶,是爹娘要娶,她操持這個家,伺候的也是爹娘,而並非我。”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既然是爹娘要娶的她,自然是爹娘來為她負責!”
“你……!你這個混賬!”
後麵的話,白素沒聽。她漠然離開,轉角處碰上一個灑掃的丫鬟,便將手裏的川貝雪梨遞給她,交代她給老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