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完全消失在視野,我將手抄在外套口袋裏,向反方向的出口走去。太陽迎麵撲過來,閃花了我的眼。
(1)
如果這是在天之靈的梁小司對我的報應,我惟有接受。
和雪的父親顯然以我的事跡為一按例教育她女兒,我跟蹤的那次讓和雪對號上座了。總之江母與和雪會麵過後,她對我原本就不太熱絡的神態就更不如先前。
早晨,當江城還沒有起床,在客廳裏,江母與我相對而座,我想象中的會談終於正式拉開。兒子不在,她再沒有露出昔日的純真表情,“那個,小寧,我聽人說我你之前交過好些個男朋友吧?”
“嗯……”
“十九歲的時候還打過小孩?上大學時的那個男朋友還殉情了?”她的目光銳利。
“嗯,是的。”我全身繃得緊緊的,這個時候我還能辯駁什麽呢,可以想象,那些事情在一個長輩的心目中是多麽的惡劣不能原諒啊。
“小寧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我知道你家境一般,原本我們是想江城找個像和雪一樣門當戶對的對象,可是看他對你也很喜歡就罷了……隻是你的經曆太過複雜,我們……”
“阿姨,我懂您的意思。”我淒涼地看著她笑,“學長非常優秀,是我配不上他。等下我就收拾回家,謝謝您這些天的款待。”
看玻璃門外依然陽光明媚,幹淨的綠化在陽光下分外生機。我卻感到些刻,全世界的美好都不再屬於我了。
上樓,我默默地收拾常換的幾件衣服,腦袋裏鬧哄哄的,像成千的人在演奏交響樂。
“寶寶,你這麽早整整理衣服做什麽?”
“寶寶,我要回家啦,家裏剛打電話來說有急事讓我回去。”我背對著他說,聲音裏的低沉掩飾不住。
“怎麽,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要我幫忙嗎?”他走過來,坐在我麵前的床邊上,溫柔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