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再看你,多一眼都是痛”,這應該是此時的梁小司和一年前的我的心裏同樣的主旋律吧。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你無論不怎麽做,都溫暖不了他的眼。
我的冷,我的狠,仿佛從許子昭那裏完完全全傳承。
(1)
等到周六,五一長假已經過完,我已經在江城的工作室裏上班。
手機裏隻光禿禿地躺著一條短信,那條有著小肚兜稱呼的信息不用猜也知道是來自塗雨,他可能是通過他哥間接從簫奈奈手裏要到的我的號碼。
他是要幹什麽呢?
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油腔滑調的塗雨會是拯救灰姑娘的王子,而且我也沒有灰姑娘的單純善良。但是我卻以一種莫明的心理保存著這條短信。
下午三點很快就來到了,當我第四次去詢問江城,“要不要給你衝杯咖啡”時,他抬起頭皺著眉看向我,“你沒事吧,怎麽心神不定的。”
“有麽?”我裝作,心虛地四處找事幹。
所幸時間一過,塗雨並沒有打電話來催我。可能他隻是一時的心情,覺得逗一個在校學生比較好玩,比起外麵滿是脂粉味的女孩來說。
等到新鮮感一過,他肯定就沒有了熱情了吧。
這樣想著,心裏有些釋然又有些失落,我無聊地對著工作室為我準備的電腦,玩著弱智的連連看遊戲。
感覺到背後有陰影,我回過頭,看到江城一臉嚴肅。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下完了,上班時間玩遊戲,還被雇主撞見,換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吧。
我垂著腦袋,準備挨訓,我想隻要他不開了我,讓我抱大腿我也願意!別說我沒有出息,我的學費可全指望著這份兼職了,而且這麽輕鬆報酬又這麽好的工作簡直是天下掉下一大餡餅——我早早暗暗打聽過行價,像我做的這些沒啥技術含量的活,一般的工資是我現在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