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蕾再給雨季打電話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她跟沈烙分開的消息。
“怎麽會這樣,是不是我給你的方法不太好,你再想下別的辦法。”雨季心疼她,不住地問。
“雨季,感情跟方法不相關。人心要是不堅定的話,是任何辦法也改變不了結局的。”顏蕾虛弱地回答,“我跟他很少生過氣,這次怕是真的結束了。”
距離上一次沈烙聯係她已經是一個月前了。
這就是關係不清不楚的壞處,她既不能拿出正牌女友的姿態,主動電話轟過去興師問罪,也不能像傳統意義上的第三者一樣,撒嬌哭鬧嬌嗔……而且她還艱難地想保留著最後的那抹自尊。
一個月前,沈烙環著她的腰,他們坐在蒼翠的山林中,秋日的暖陽從高高的樹頂稀疏直射而下,度假山莊中心的湖麵波光粼粼,世界滿是夢幻的光。
“沈烙,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講……”顏蕾側著身子,回頭看他。
“嗯,你說?”他溫柔的示意她繼續。
“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說,唐老師來找我,”顏蕾頓了下,看到沈烙的眼裏倉惶的光疾閃而過,“她勸我離開你,你會怎麽辦?”
環在腰上的手臂僵了僵,“不怎麽辦。”
“你不是說如果嗎,那就是還沒有到那天。而且,唐黛不會那樣做的。”沈烙忽然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他的眉宇間恢複了冷淡,恢複到了男人最愛用來武裝自己的一種樣子:麵無表情。
瞬間,方才還美好似夢的夕陽,化成一塊塊碎冰,倏得刺進顏蕾眼裏,疼痛感頃刻漫過全身至心髒。他是那樣篤定地相信——唐黛不會那樣做。
她恨自己,不該試探他的。
她心底明白他本就受不住試探,卻禁不住想得到某種期翼中的答案的**。
她問自己,到底想得到什麽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