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攝氏零度”酒吧裏。樂聲震天,碩大的七彩探照燈旋轉,偶爾劃過某張雙眼微閉下巴高抬的臉。
藍庭的目光落在的地方,是舞池中央將身軀扭動得最厲害的女孩。他已經連續在這裏守了好些天。
等一曲舞終了,女孩搖頭晃腦地走到吧台處取酒喝。今天她戴的是白色的長假發,藍色的美瞳在那張畫得異常蒼白的麵孔上非常打眼。
“賞臉喝一杯?”藍庭端著酒杯遞過去。
“謝了!”她毫不客氣地將酒一飲而盡,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親,我說過了咱真不認識什麽朱什麽砂的,我叫MOON?當然你也可以叫我茱麗葉。”說完,她繼續扭動腰肢往人多的地方擠過去。
看來她是不會給他什麽信息了。上次與陳達吃飯看到她,濃妝之下他也覺得她眼熟,在酒吧街守候數日,果然看到她,更加證明以前在商場裏和朱砂手挽手的就是她。他一口將酒瓶裏的酒喝淨,記憶一幀幀伴著冰鎮的酒精在血液裏冒泡,沸騰,
女孩最後留在印象裏的眼神,欲說還休的哀怨裏透著幾份絕望,她穿著白色鏤空的無袖上衣,鵝黃色紗質及膝短裙……當時的自己為什麽就那麽狠得下心來呢?隻想逃。而現在卻瘋狂地隻想找到她?
也許,隻是想看下失蹤後的她過得好不好。
這樣,便不再愧疚了。
他想。
於是又飲下一杯酒
月色撩人,萬物在夜景的深沉裏,顯出跟憂傷的舊時光一樣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