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真的前去報了警,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雖然聶之遊暫時還沒對藍庭哥做什麽,但是保不準哪天,他缺錢缺得緊,會做出比跟蹤她更過分百倍的事呢,雨季想,她不能讓自己的藍庭哥哥處在隨時爆發的危險中,讓聶之遊去警局裏反省幾天也好,最好能像電視上“非法入境”的那些人被強製送回他濱洲家中。
“你說的那個人勒索,詐騙,有什麽證據嗎?”警局裏,警察大叔板著一張臉問,“他具體有對你做了什麽事?”
“證據?”雨季眼珠一轉,“他昨天還跟蹤了我,說要跟著我要錢(隱約的,她不想將藍庭扯進來),說他不要到錢不會離開靖江的。而且,我是學生,他要錢的這種行為,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學業——也許我人生的轉折點高考就要毀在這個人手裏……”
雨季盡可能地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誘導警察大叔相信自己誇張的言詞,以達到讓他們傳喚聶之遊的目的。
隻是,當時的她怎麽也想不到,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才引發了後來沒休止的糾葛。多年以後,她回想這時的自己,是多麽的可恨。
薔薇小區裏幫狗狗洗完澡,正用吹風機幫它們吹幹的聶之遊,莫明地被帶到警局。在看到雨季的瞬間,他頓悟了。
他的眼神似利刃般劃過她的臉,她心虛地垂著眼回避他的目光。
“聶之遊,這位小姑娘說你對她進行勒索詐騙,有這回事嗎?”下午,是一個稍年輕的警察懶洋洋地審問著聶之遊,不住打量的目光裏帶有幾分意外以及幾分嫌棄,還有一點幸災樂禍,滿滿的潛台詞仿佛在說,這麽年輕竟然幹這檔子事?真可惜了這張好臉。
“沒有。”聶之遊冷冷回道,任由他來回地看,麵無表情地看著正前方。也不管警局裏的幾個年輕女警不時投過來的關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