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之遊在海鮮館的表現,絲毫也不像程程所說,是衝著雨季而請的客。
點好的餐呈上來之後,他微低著頭,一絲不苟地剝著手頭的蘇格蘭黃金蟹,淡定而熟練地將蟹殼與蟹肉分離。那是一隻很肥美的蟹,裏麵有很多蟹黃。
因為他的沉默,氣氛有些詭異,程程和雨季都默默地盯著他手中蟹黃。
然後,他抬起了頭,看了看對麵的兩個女生,然後緩緩地將盛著蟹黃的蟹殼推到程程的麵前,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一係列行為,就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帶著強迫人印象深刻的效果。
那些平日不苟言笑的人,突然笑起來都格外的閃人眼,何況還是聶之遊這樣帥得不著調的人。
雨季與程程再一次受到驚嚇,默了半秒。
在程程反應過來接過聶之遊的蟹黃後,雨季埋頭吃著一隻又一隻蟹腿,她窘迫地是由於很少吃這種蟹,她不太擅長剝殼,隻能吃相對比叫好啃的蟹腿。
好在,聶之遊他們倆也不怎麽搭理她。
“你在藝術係表演2班?”
“對。”
“下周末有空還去找你,在我找你之前,事先想好要玩什麽——到時我們就直接去……”
“那太好了,我最喜歡那個蹦極……”
……
場麵看似熱烈的對話,自動屏蔽了弱氣場的雨季的存在。
吃飽喝足,雨季臥進沙發的靠背,無聊地拿出手機玩遊戲,腦殘的切西瓜遊戲被她精準狠地切得卡嚓直響……
真沒勁,又一個遊戲玩通關了,身邊的兩位已經從吃喝玩樂的閑聊上升到了交流時事熱點的高度。事先得到過程程的警告,這時她要是借故離開的話——雨季心念剛一動,挺直背脊就碰上程程警告的眼神。
耍潑的程程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要可怕,雨季哆嗦著躬回背往沙發深處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