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的後半部分,幾乎都是聽著雨聲完成的。
這部小說,從動筆到結束,停停寫寫,前後剛好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從《所多瑪的咒語》,到《亡魂花》,再到現在這本《畫像裏的女人》,每部小說都花了剛好一年的時間。就這樣,恍然間,三年。
今年的雨季特別漫長,有兩三個月,很多東西都長出了黴斑,從小說的情緒裏出來,看著外麵的雨,我總是有種莫名的憂傷與痛苦,事實上,為這部小說犧牲的某種東西,隻有自己明了。
問自己,值不值得?
很多作品的誕生,其實並不輕鬆,而個別的苦澀也隻有作者自己能體會。不提也罷!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堅持自己,不隨大流,特別是對待懸疑寫作這件事。而事實上,這種堅持猶如堅持寫作一樣累,那是一種孤獨,是縱然混跡於人群,卻總揮不掉的孤獨感。
總覺得一本懸疑小說,不僅要在情節上新奇大膽,文字上新巧感性,更要帶給人一種墜入地獄的陰冷感,仿佛,有一隻魔爪就在背後,但是,你轉身,它又一次躲到你背後,恐怖在跟你躲迷藏。
除此之外,它應該是沒有界線的,不管三界六道,抑或三四千前的被曆史湮滅的古國,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美索不達米亞大陸,總有一條神秘並帶著文化氣息的線,貫穿其間,某些情節成為經典並令人永記在心的片段。而且,它是有深度的東西,不僅是營造懸疑與破解懸疑那麽簡單,是有著深刻的曆史與文化背景。
而事實上,這是一種困難的突破與超越,也必須有日積月累的功底才能超突。波德萊爾評愛倫·坡的一句話,“他在表現恐怖題材時所飽含的**,我在其他幾個人身上也曾觀察到。這種**常常是內在聚集的巨大生命能量的爆發,有時是不屈的純真品質和深受壓抑的情感釋放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