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家屬像走馬花燈似的來訪,個個哭哭啼啼,泣不成聲,有時候連句完整的話都表達不清楚,這令光明既心煩又無奈,但更多的是自責,因為自己對事件毫無頭緒。
鄭小洲的父母是一對中學教師,一個教地理,一個教語文。張明琿的父母是一對生意人,平時很忙,在哭訴著自己對孩子關心得太少之類的話。而賀思夢的母親很年輕,父親在機關單位上班,看上去較老。
在海南旅遊的程琳琳父母也已經趕回來了,程琳琳的母親要不是眼睛腫得厲害,應該說是一個很漂亮的高個子女人,光明問起他們家保姆的情況,她啞著聲音說,“她是在勞務市場找來的,在我們家有五年了,是琳琳快要出生的時候雇來的,一直在我們家。這麽多年來,她對孩子很好,所以,我們對她很放心,不知道怎麽會出現這種事——”說完又哭了。
光明便問琳琳的父親,“你知道保姆是哪裏人嗎?”“她說是鄰縣的人,具體哪裏我不知道,她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情。也很少回去,偶爾會回家探親,在我們家這麽多年,從來沒見她有什麽朋友親戚來拜訪,感覺挺孤獨的,不過,她跟我孩子相處得很好,雖然有些生活習慣跟我們不太相同,但是,看在她對孩子那麽好的分上,我們都沒計較了。”
不知為什麽,光明聽琳琳父親說著保姆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鳳棲,他覺得那保姆有點怪異,但是,接下來事情太多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了。
而其他的家屬,包括孩子的爺爺奶奶或叔叔阿姨老師們的時常來訪,卻提供不了重要的線索,照片倒是都拿到了手,光明看著手頭的照片,發現四個孩子都是出奇的漂亮與可愛,誰會這麽狠心把他們拐走?
光明馬上吩咐小魯拿這些照片去作成海報,他知道,現在是分秒必爭,因為這關係到四個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