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臭味的人連忙起身避開王建材,包括王家這一桌的人也捏著鼻子躲得遠遠的,像老鼠避開貓,像女人避開蛇,像兔子避開獵犬。
似乎不避開,就有生命危險。
在這香氣撲鼻的大廳裏,那種臭味太濃了,逆風臭八百裏。
驅都驅不走,像一團團霧氣包圍著樹木,像一層層白雲籠罩天空。
王建材的褲子上,屁股那一塊濕成了米國地圖。
臭氣順著褲筒向四周蔓延。
王建材看一眼葉全城,他喜笑晏晏,與身邊的客人碰杯喝酒,全然沒有中招的跡象。
極有可能就是葉全城搞的鬼,不知道他如何施展的移花接木之術,把巴豆偷偷下到自己酒裏。
所以他才沒事,自己卻中招了。
王建材氣得全身如篩糠般劇烈顫抖,嘴皮子發紫,兩隻手在空氣中劃拉,像溺水之人垂死掙紮,發出雄獅般的怒吼:“葉全城,我與你誓不兩立!”
葉全城聽到聲音,愕然站起來,問王建材怎麽了,不好好吃飯,不好好喝酒,站在那裏抖什麽。
接著,葉全城端起酒杯,走到王建材身邊,想勸他一杯酒。
剛走到他身邊,聞到一股濃濃的熏天臭味,立刻捏住鼻子,避而遠之。
“你搞什麽啊,怎麽那麽臭?”葉全城笑說,“你剛才吃臭豆腐了?”
王建材怒道:“葉全城,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裏沒數嗎?”
葉全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淡淡地說:“是啊,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妥了,就憑這一句話,王建材徹底明白,葉全城一定知道自己給他下藥的事。
關鍵是,打死王建材也搞不清楚,自己做事那麽隱蔽,那麽神秘,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侍者知,沒有任何外人知道。
他是如何知道的?
又是如何把巴豆粉下到自己酒裏的?
這裏麵一定有鬼!
大廳裏像一口油鍋倒了一杯開水,頓時炸開了。
這兒可是上層人士聚會之地,什麽人敢在這裏搞鬼?難道不知道這鄭家組織的嗎?搞的還是王家的人。
這下好了,不僅得罪了鄭家,連王家人也得罪死死的。
在鷹城得罪兩家,還有好下場嗎?
酒店經理聞訊趕來,一看王建材那慘樣,忍不住捂嘴偷笑。這得是有多貪吃,才吃成當場拉褲子啊!
這裏聚集的全是上層人士,這個臉丟大了,以後不帶眼鏡都沒辦法出門!
他忍著笑意,派兩名服務生,拖著王建材,把他拖走,去衛生間洗一把,再給他換身衣服。
結果,在拉王建材走的時候,酸奶狀的稀屎又來了,順著褲子又流到地上,在地上劃出一道鮮明的黃色痕跡。
猶如地圖上的三八線似的。
直到有人拿起拖把把地上的痕跡拖幹淨,大家才坐下來,不過已經沒有胃口吃飯,隻覺得惡心得要死要活。
經這樣一搞,王建材肯定沒臉再出來吃飯了,王家也如坐針氈,最後一商量,不能待了,提前退場。
王家一走,大廳裏議論紛紛。
都說王家想害人,結果自己卻被害,這都是報應。
老天不會讓他們過得太順利的。
王建材怒吼葉全城,大家都認為是葉全城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王家走後,葉全城也十分開心,心裏冷哼:小雜種,還敢跟我鬥?
弄不死你!
確實,給王建材下巴豆粉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全城。
葉全城如何看破王建材的詭計,又如何還治其身?
原來,王建材與侍者在無人角落密議給葉全城下藥的時候,被另一名侍者聽到了。
這名侍者非常佩服葉全城,如此年輕,卻做出那麽大的事業,關鍵是不忘本,給村裏的六十歲老人送一萬元讓他們養老。
這樣的人有大善之心啊!
一定不能讓他吃了王家的虧。
所以,這名侍者以倒酒為借口,湊到葉全城身邊,讓他回避一下。
葉全城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
侍者把王建材和另一名侍者密謀的內容告訴了葉全城,並問葉全城怎麽辦才能躲過這一劫。
葉全城當場給這名侍者一萬塊錢,讓他想辦法,換掉王建材和侍才的酒,把有藥的酒倒給王建材,讓他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吃下去。
這名侍者找了一個借口,支開給葉全城下藥的侍者,暗中調換了有藥的酒。
結果,他們給葉全城倒的酒是正常的酒,另一名侍者給王建材倒的酒卻是下了巴豆的酒。
這就是為什麽葉全城雖然喝了不少酒卻安然無恙,王建材卻中招,當眾拉稀,當眾出醜,鬧得滿城風雨的經過。
酒會結束,眾人漸漸散去,隻有王玲還沒有走,他暗中提醒葉全城:“你把王家得罪慘了,王家什麽身份,什麽地位?他們豈會吃這樣的暗虧?”
“你小心些,他們一定會報複你的,狠狠地報複,直到他們出了一口氣為止。”
葉全城兩手一攤,無奈地說:“你冤枉了我啊,他拉褲子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知道他為何拉褲子,怎麽報複到我身上?”
“你別不承認,總之,日後小心為上,不要落單了,給他們可乘之機。”
葉全城連連點頭,感謝王玲的提醒。
剛回到家,葉全城脫去身上的禮服,換上日常家居衣服,周招娣的電話就打過來,要他去她家一趟。
葉全城步行走到九十九號別墅,徑直走進客廳,問周招娣有什麽事。
周招娣捂嘴偷樂,像看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葉全城很少看到她如此開心,也陪著她一起笑。
笑了一會兒,周招娣問葉全城:“你怎麽搞的,讓他當眾出醜?”
葉全城還是兩手一攤,給她來一個死不承認:“他拉褲子,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醫生,我哪裏知道他腸胃有毛病?”
周招娣說:“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你連續兩次得罪了王家,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以後你要小心,他們肯定會報複你的。”
葉全城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周招娣叫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幹練的精氣神,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這位就是福伯,是玄階古武高手。為了預防王家向你下黑手,從今天開始,福伯會保護你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