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上的,你特么敢动秦公子一下,老子活刮了你。”
周长老一声怒吼,凌空一指,弹开那柄厚重的大刀,赫然立在秦暮面前。
“周长老,这魔气困扰府主这么多年,如此怎能让它跑掉。”上官带刀眉眼四顾,厉声问道:“魔气呢?”
殊不知,魔气早被秦暮的神兽毛毛吸尽嘴里,此刻正在空间之内,努力炼化呢。
“上官带刀,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滚出去。”
周长老怒不可遏,虽然身材矮小,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人。
长期处于圣境初期修为,不管是战力,经验各个方面,都碾压众人。
那鹰隼一般的眸子,宛如两道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周长老,何必如此生气呢,不都是为了府主的安危不是,既然如此,那你们先忙,我外面守着去。”
上官带刀面带笑意的离开了,临走之际,意有所指的看向秦暮,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要将秦暮活活吃掉的模样。
“秦公子,莫要生气,此人仗着与二夫人是同门师兄妹,又出自一家,所以格外过分,经常在府主面前,更是没大没小,还望秦公子不要放在心里。”
周长老诚恳的说道,就冲刚才周长老独自挡在秦暮面前,秦暮自然也不会生气,更何况有句古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在这时,**躺着的周乾悠悠醒来,睁开晦暗的双眼,打量着四周,干枯的嘴脸微微张开,声音细弱游丝。
“我……我这是在哪儿?”
“府主,您终于醒了。”
周长老瞬间扑了过去,倚在床榻旁边,紧握着周乾的手,两行浑浊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我记得在后山修炼,怎么一醒来,就到这个地方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周乾满脸疑惑,眉头皱起。
“府主,难道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周长老疑惑道,双眸盯着面前的府主。
周乾晃了晃头,一阵刺痛袭来,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体内真气正在缓慢恢复。尽管魔气被祛除,却没有那么快能够恢复。
他长舒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不记得了,脑海里一点映像都没有。”
“没事,没事府主,您醒了就好。”
周长老喜极而泣,哭了半天,又笑了出来。秦暮后来才知道,周长老跟随周乾戎马一生,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一般。
“这位小友是……”周乾望向秦暮,一脸茫然。
“正是这位秦公子救了你。”周长老如实说道。
“救我?”
“没错,那日您去后山修炼,迟迟未归,我等带人去找,结果发现您倒在血泊中。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而且身体之中还存留着一丝魔气,很明显是遭人暗算了。幸亏您修为高超,这才挺了过来。”
“对了,就是这位秦暮公子,用四海八荒丹祛除了您体内魔气,这才能让您醒来。”
周长老如实相告,激动的前言不搭后语。
周乾眼神一动,连忙拱手说道:“真是少年英才,周乾感谢小兄弟搭救之恩,待伤好之后,必有重谢。”
秦暮点了点头,并未拒绝,救治好你一家两父子,要点东西不过分吧,主要是周府连龙鳞都有,肯定有其他珍贵药材,若是能寻得天灵丹的药材,这一趟,终归是没有白跑。
“对了,浩然呢?他怎么不在这里?”周乾询问道。
周长老一脸难为情,随即还是如实相告:“公子更是被人驱散神魂,幸亏覃神医用银针,吊着一口气,这才得以度过危机。”
“浩然也被人袭击了,咳咳——”周乾激动的问道,大声的咳嗽着:“他现在怎么样了?”
“公子神魂俱散,也是这位秦暮公子,用离魂丹相救,公子现在已经醒来,伤势正在逐渐恢复!”
周长老当真是个老好人,不居功自傲,也不随意践踏他人劳动成果,这一点,倒是让秦暮刮目相看。
“哎呀,原来是救了我父子两的大恩人呀,秦神医在上,请受周某一拜。”
周乾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秦暮连忙扶起,恭敬说道:“周府主不用客气,修道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本分,你且安心养病,等病好之日再说。”
“我且在外面等着。”
秦暮看了周长老一眼,随即朝着门外走去。
有些话,还得周长老去说,秦暮一个外人实在不便掺和。
见识了秦暮的医术之后,走到哪里,都有椅子随身,一壶香茶当即送上。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院子中的风景,当真是人生一大惬意之事。
折腾一天,此刻夕阳落下,院子之中一片温暖之色。
只是今日之夕阳,无端多了几分血色。
秦暮眯着眼睛,端着茶,嫣然一副老爷爷的姿态。
“师叔,这夕阳可真好看呀,要是一直处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薇难得的笑了,那抹笑,如同寒冬腊月的梅花,美丽动人。
约摸一刻钟后,周长老走了出来,面色格外难看,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秦公子,唉!府主也是个苦命人呀!”
原来这周乾三岁丧父,五岁丧母,流落街头,被一个道人带着云游四方,道人死前,丢给他一本功法,没想到这周乾,凭借着这本功法,便一路走到了现在。
不说传奇,几乎吃尽了苦头。后来娶了妻子,生了周浩然,在周浩然七岁时,母亲去世。又娶了常州府北边上官家族的小姐,又成现在这般结果。
秦暮听罢,内心五味杂陈,这周府主的命运当真是无比艰难。
“秦公子,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周长老询问道,一下救治好父子二人,周长老嫣然对秦暮无比信任。
秦暮缓缓站起,沐浴在霞光之中,说道:“放出消息,咱们瓮中捉鳖。”
夜色渐渐来临,今夜的周府,一片漆黑,似乎在昭示着某些不同一般。
府内依旧如平常一般,并无半点不同,却无端多了几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