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剛剛才清醒,他的話能不能成為證詞,這一點很多人都不確定。
不過那個黃毛還是被巡捕房的人帶走了。
和黃毛一起帶走的,還有剛剛被老爺子吐出來的一些**。
至於周濤,此時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症狀比較嚴重的傷員身邊。
搭脈,檢查。
就在眾人以為還能看到什麽醫學奇跡時,周濤卻站了起來,冷笑道:“一處至少三年的陳舊性骨折,現在也好意思拿過來裝新砸傷的,你是當我瞎,還是覺得醫院的那些檢查機器檢查不出來?”
“你胡說八道!”
對麵傷員的陪護家屬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聽到周濤的話,女人直接瞪起了眼珠子:“小子,你別以為你會點醫術就能隨便胡說八道!我老公這腿就是被你們這些破工程給砸傷的!”
“哦?你確定?”
周濤挑眉。
女人理直氣壯的點頭:“當然確定!”
“行,那我成全你。”
周濤點點頭,抬腳就朝著那一片淩亂的事故現場走去。
所有人都詫異不解的看著周濤。
隻見周濤從地上撿起一根半米多長的鋼筋,左右揮了揮,當即發出輕微的破空聲。
腿折的中年男人看到周濤拿著鋼筋朝著自己走過來,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扯了扯自己媳婦兒的衣服,問道:“他,他要幹什麽?難道要真的打我嗎?”
“放屁!這麽多人看著,還有巡捕房的人,他就算是腦殘,真的想要動手,那些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打人。”
中年婦女說得那叫一個有底氣:“再說了,隻要他敢動手,我就推著你跑。到時候咱們還能多要點錢。”
一聽說能多要錢,中年男人心裏的恐懼瞬間消散大半。
周濤走到中年男人麵前,用鋼筋的一頭指著對方的鼻尖:“確定還要繼續裝下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