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一片蒼茫,雨越下越大。
得到陳不凡的允許,奎木英終於是被手下人推進了吊腳樓內。
他從頭到腳,濕漉漉的一片,那花白的頭發直往下淌水,衣服打濕後黏在身上。
手下想給他擦幹,卻被他拒絕。
為了見到陳大師,他這態度和誠意,那是絕對夠了。
略作修整,奎木英振作精神,看向陳不凡,並沒有因為陳不凡相貌年輕而有所驚訝。
他顯然早就對陳不凡有一定的了解,否則先前也不會稱呼“老人家”。
而在見到陳大師之前,奎木英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也知道自己該怎麽說:“陳大師,幸會,想必你應該知道我為何這麽急著想見你一麵吧?”
吊腳樓內青煙嫋嫋,茶香四溢。
陳不凡若有所思:“莫不也是為了祭祀深井中那頭怪物身上的東西?”
“陳大師還真是料事如神。”奎木英大方承認。
陳不凡喝了口茶,淡然道:“你莫不是也想說,這原本是你們琅琊閣和藥王穀的分內之事,你們雙方本該公平競爭,我這個外人沒資格插手進來?”
“陳大師,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奎木英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以陳大師的體量,既然已經插手進來,如果我這個時候趕你走,那就是我的不對了,況且陳大師還想要那頭怪物的皮肉。”
“不錯,我正有此意。”
陳不凡微微點頭,反問道:“那你就這麽放任我插手進來?”
奎木英訕訕一笑:“陳大師在華夏武道界一呼百應,我們琅琊閣無論得罪誰都不可得罪陳大師,有關桑塔長老的事,我這個閣主管理無方,深表歉意。”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夏雨薇嘀咕了一句。
陳不凡一針見血:“那你這麽想見我,到底是要……”
奎木英一語道破:“想讓陳大師放棄藥王穀,幫助我們琅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