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既然帶陳不凡來到萍溪村,那自然十分有把握將那艘船搞到手。
其實在來萍溪村之前,他就已經在電話裏和萍溪村的代表說明了有購買那艘船的意思。
畢竟是淮南三省首富趙家的趙懷安,任誰見了都要給麵子,萍溪村的代表也很爽快答應下來。
可現在怎麽就不賣了?
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都已經把陳不凡帶過來看船了,眼下遇到這種事,趙懷安又尷尬又緊張,忙問這個叫六子的精瘦男人:“這談都沒談,怎麽突然就不賣了?是怕我們出不起價嗎?”
“趙總,不是錢的事。”
六子訕訕一笑,趕忙說道:“按理說,就衝您的身份,我們萍溪村也該把這艘船賣給您,可就是村長他老人家不同意啊,口口聲聲說死都不賣。”
“嗯?”
趙懷安眉頭微皺:“這艘船造價多少?我出十倍。”
“十倍?”
六子吃了一驚。
假設這艘船造價一千萬,那十倍買入就是一億。
造價兩千萬,那就是兩億買入,這簡直財大氣粗啊。
將這幾億平分給每家每戶,這得讓村民們少奮鬥多少年啊?
六子越想越激動,可想到老村長便高興不起來,無奈道:“趙總,實在是抱歉,這真不是錢的事,老村長也放話了,說你們給多少錢,這船都不賣。”
“這……”
趙懷安無比為難,在陳不凡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陳不凡看著擱置在淺灘上,那艘被藏青色篷布遮蓋起來的船,心有感慨:“這麽大一艘船,卻不入海,反倒是擱置在此,倒真是明珠蒙塵了,可惜。”
整艘船雖然被遮掩住,可整體乃至每一處輪廓都彰顯出恢弘大氣,氣勢磅礴。
用“蜃樓”二字來冠名,簡直恰到好處。
可想而知,這艘船若是行駛在海麵上,那簡直就是一座移動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