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能夠到長白山，還有生死殿的秘密，恐怕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停留下來了。”
“你們真的願意嗎？”
這一句話緩緩落地。
端的是一個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同樣——
也是詢問起來眼前的這幾位大宗師。
畢竟要知道在這俗世之中，他們留戀的東西還太多，無論是鎮魔司的幾位，都各自有著自己的家族，有著自己的子孫綿延，甚至如今他們就算有著幾百歲的壽緣。
但仿佛也並未到離去之時。
不知過了多久。
場上的氣氛沉默了下來，甚至有些劍拔弩張也不為過。
就在這時，趙空城又是最先開口了下來，仿佛他這個老頭子也是最不在乎。
“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早就是把他們的後路鋪好，至於接下來的事情，莫非我們還能夠關照他們一輩子嗎？更何況無論現如今日後如何規劃，至少此刻把這些秘密全部掌握，選擇權才會在我們的手裏，不是嗎？”
一句淡淡的反問。
一眾人啞口無言。
就連葉凡，也都是因此而少出了內心的陰霾，一雙眼珠子大白天的亮如白晝，也不為過。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
雙拳微微交會。
此刻仿佛也是渾身上下那股淡淡人的氣質，再次消散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留戀俗世的逍遙之態。
世人皆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而他葉凡如今就要一回，那又如何。
到時候大不了陪伴林雨柔羅，走完這一世，走完這一遭。
隨即前去看新世界，前去看看武道之上的風景，似乎也完全沒有什麽其他的差別，之前都是他自己給想差了，所以才會鑽入牛角尖的。
而如今。
趙空城這麽一番言語，則是把他整個人完全蘇醒了過來，可以說這其中的貓膩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