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唐牛终于回来了。
只是眼下,唐牛的神色可谓极其的纠结,看着寒玲,一时间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寒玲心中本就不爽,眼下看着唐牛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寒总管,他说此事的风险太大,哪怕他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也不愿趟这一趟浑水,不过嘛,若是寒总管你能够拿出一点诚意,倒也不是不行。”
“所以,你们天毒唐家的这位贵客,究竟需要什么诚意?”寒玲追问道。
“此人虽然性格怪异,但却是一个色中饿鬼,所以想要他出手相助,需要寒总管陪他一晚,并且,除了那能够凝聚一品月兔法相的功法外,另外的那本能够凝聚金乌法相的功法得交给他。”
寒玲听到此话,甚至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了,当下转头便准备离开。
“寒总管,我也知晓此人提出的条件太高了,不过他也说了,一旦答应必定全力以赴,甚至到时候所有的黑锅他也会一并背下。”
“再说了,相比于寒总管这边不过是付出一晚的代价,可是那小子要的乃是寒家的镇族功法,孰轻孰重还请寒总管明鉴。”
寒玲已经走到了门口,眼下听闻唐牛的话语,脚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更是默默思索着。
唐牛这边倒是并不着急,毕竟对于天毒唐家而言,哪怕是没有得到这能够凝聚一品法相的功法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但是对于寒玲,不,对于白冰城的四大家族而言,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便不可能再有窥视大帝之境的机会了。
哪怕得到了之后,寒玲做不到,但是将来总有一天,他们家族的修行者也能够做到。
足足思索了一炷香的时间,寒玲深吸一口气,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要知道,那小子背景惊人,一旦失手,失去了机会不谈,之后的报复可不是我寒家能够承受的了的?”
“如果发生了意外,岂不是我的这些付出,全部都打了水漂?除非他有必定能够拿下那小子的办法,否则陪他一个晚上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
“哈哈,寒总管放心,老朽虽然只是初入王境不久,但是对于毒道却是有着极深的领悟。”
“到时候别说是借助蛊虫封禁那小子体内的禁制,就是运用毒素控制那小子也不是问题。”
“只要寒总管答应老朽,不出三日,老朽便可为你拿下那小子。”
唐牛这边还没有言语,他口中的那人此刻却是从暗中走了出来。
寒玲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一只堪比小牛犊大小的蟾蜍,在其背后有着无数的毒疙瘩,这些疙瘩上是不是还会流出颜色各异的毒液,掉落在地,更是升起一阵毒烟。
然而就在这蟾蜍的头顶,坐着一个老头,身形十分瘦小也就罢了。
因为长期同这毒物相处,以至于这老头浑身上下也是充满了由毒液组成的脓包,时不时的还有毒水从这脓包中流出。
此人名叫尤金,乃是一介散修,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天毒唐家先祖的一部分传承,并且还是如今天毒唐家丢失的一部分传承,所以这才是尤金成为了天毒唐家贵客的原因。
不过,也因为尤金只得到一部分天毒唐家传承的缘故,导致了尤金一开始修行只会炼毒,不会解毒,慢慢的导致了自己的躯体成为了这个样子。
看着这样的一幕,让向来爱干净的寒玲心中也是升起一阵恶寒。
寒玲一想到自己要答应此人,同他睡上一晚,寒玲很想掉头就走。
可是一想到家族并不同意拿出镇族功法,换取她参悟广寒意境,寒玲又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
若不是如此,寒玲怎么会剑走偏锋,得罪陆云这位背景通天之辈呢?
可是,看着眼前这老头的模样,寒玲实在是无法渡过自己心理的那一关。
“要我答应也可以,但是这一切必须在你抓住拿小子之后,否则的话免谈!”
这是寒玲最后的条件了,若是真的能够将陆云那小子拿下,为了那本能够凝聚月兔法相的功法,寒玲也能够忍受此人。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候境的小子嘛,拿下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尤金看着寒玲的面容,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玩弄这个女人了。
“我先祝贺两位马到成功,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二位一句,此事可与我天毒唐家无关。”
“到时候万一把那小子背后之人给招惹来了,我天毒唐家可不会给你们擦屁股。”
唐牛说出此话,为的便是告知二人此事与他天毒唐家再无瓜葛。
当然,唐牛不仅是嘴上这么说,暗地里还会做足准备,一旦事情不成功,断然不会让天毒唐家受到牵连。
“放心吧,唐家主,我孤家寡人一个,拿下那小子从此之后我便远走北境,不会给你天毒唐家带来任何麻烦。”尤金亲口保证。
对此,在场之人心中都没有相信,毕竟尤金如今的一身本领,可是出自天毒唐家,想要拉开关系谈何容易。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唐牛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而后将心腹找来。
“你带点人,暗中跟踪他们两人,情况若是顺利也就算了,若是不利直接出手将尤金和寒玲给灭口。”
唐牛可不会相信尤金的一席话语,所以在他们离开已经做好了灭口的准备,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够保留秘密。
自然,知晓这一切的寒玲,也成了唐牛的目标,和尤金不同,唐牛可不会因为寒玲的美貌就会心软。
“当然,期间若是有拿下那小子的机会,便传音给我。”
当然,唐牛也没有忘记陆云这个最大的机缘,一旦能够将其拿下,他们天毒唐家也能够摆脱大周王朝的限制。
一旦得到了那两本能够凝聚一品法相的功法,天毒唐家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