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晋山咧嘴一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冰好的香槟。
开木塞,给每人倒了一杯,得意道:“既然不懂规矩,那咱们就教教他什么是规矩,我这次叫各位来,就是想托各位的手,把风来酒店的供货渠道全给他断了,让他知道知道清河市的餐饮市场谁说了算,一个小毛孩子,敢跟我冯晋山作对,就要想好这个下场!”
“到时候,不怕这小子不来给我跪下道歉。只要他道歉,过往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嘿嘿,我得要他上于村的建设成果。”
“上于村?”最先问话的那人,此时又问道,“那不就是个贫困村吗?这有什么可惦记的?”
“老黄,你还不知道?”冯晋山惊讶的看着这人,“现在的上于村可不是当初那个上于村了,野鸡早就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如今的上于村正在开发建设,打造风景区,以后可就是块风水宝地了!”
“风景区?”
被称作老黄的人,名叫黄仁世,清河市有名的餐饮大佬,跟山外山酒楼的冯晋山几乎齐名。
他表示很疑惑,但转瞬间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最近网上确实很火,好像是有个村子,难道就是上于村?”
见冯晋山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他眼珠子一转,“老冯,你啥意思,跟我们说说。”
“当然是拿下上于村的几块地皮,把酒店开到上于村去,这可是个大生意,要不要一起做?利润咱们可以对半分。”
一听对半分,三人都有些动心。
“那下一步就是继续搞那小子?”这时,又一人问道。
这人长得白净,甚至白的有些渗人,像是一个重度牛皮癣患者,身上没一块可以让人直视的地方。
人如其名,白银海。
跟冯晋山和黄仁世,都是为非作歹多年的商业伙伴了,也是三人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
他问完这句话,见冯晋山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那行,这事我来办,清河市的海鲜市场我还是有话语权的,不说全给他封了,至少能把清河市目前销量最好的,全给他封了。”
说着,他嘿然一笑:“当然,要是这小子狗急跳墙,老冯,你可别怪我……”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状,冯晋山皱了皱眉:“老白,最好别做的太过火,这小子可能跟秦家和许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有点交情,只不过我现在也拿不准罢了。”
“既然拿不准,那我回头调查,要是查出来没多少来往,我可就真不管他死活了。”
“死了也好,这样风来大酒店不也是咱们的了?”冯晋山哈哈笑道。
……
下午。
李风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许晓楠的意思。
正想着,突然接到了村里干部的电话,说是有人告诉他,不准上于村的野生菌菇提供给风来大酒店。
一听这话,李风来蒙了。
上于村的野生菌菇,现在因为试验田的原因,已经可以自给自足的同时,批量生产,依旧是纯天然无公害的,但由于人工培育的原因,肯定比纯粹野生的口感要差点。
正因如此,李风来早就把野生菌菇,当做上于村的一大招牌,大规模的往外面推广,除了给香园府供应以外,风来大酒店里使用的野生菌菇,也都出自上于村。
这人是谁啊?
都不调查调查的吗?
这野生菌菇相当于是自己家的东西,你说不让提供就不让提供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风来不禁气到想笑。
“谁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李风来问道。
“不知道,陌生号码,还是外地的。”李风来眼皮一跳。
外地号码……
难道真不是冯晋山在背后搞鬼?
但是思来想去,自己不曾招惹过外地的啊!
这边疑惑着挂了电话,还没有喘息的时间,就看见秦菲菲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老板,又有人断了咱们酒店的货!这下连所以当季最火的海鲜产品都给断了!”
“什么?”
接二连三的变故,着实让李风来有些吃不消。
雪上加霜,不过如此。
“这次是谁,还是同一个人?”李风来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是,这次的我查出来了,是白老鬼!”秦菲菲说道。
“白老鬼是谁?清河市的?”
“对。”秦菲菲点头,“我一直忘了跟你说,清河市的餐饮市场一直有三个大佬,冯晋山,白银海,黄仁世,三人号称三座大山,冯晋山外号冯门神,白银海外号白老鬼,黄仁世外号钱罐子,有这三个人在,几乎清河市各大餐饮老板,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李风来皱起了眉头。
他一直以为清河市也就冯晋山一个人难对付,没想到,比他想象的水更深。
但这两人的信息,秦端没告诉他,他不知道底细。
却听秦菲菲着急道:“老板,白老鬼甚至还直接放下狠话,说以后但凡是海鲜,都不准备给咱们酒店供货,否则后果自负。”
“老板,咱们这是真惹到麻烦了,得罪不起啊,我看要不然,我抽个时间买点礼品,亲自登门找冯晋山认个错吧!”
“认错,凭什么?”李风来眉头一挑,“就凭以前清河市的餐饮市场,他们三个说了算?”
“那是以前,不代表现在他们还说了算!”
李风来上来一口怒气,热的胸膛有些发痒,“怎么联系这个白老鬼,我亲自跟他面谈。”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让我认错。”
“我管他白老鬼,还是黑老鬼的,是人是鬼,都得给我跪着!”
听到李风来这一句句颇具豪气的话语,秦菲菲都傻了。
李风来看上去年纪不大,脾气倒是真不小。
可是,这不是意气用事,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啊。
这可是白银海啊!
如果说,清河市的海鲜市场,谁占主导地位的话,那除了白银海,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但,李风来丝毫不怂。
甚至都不觉得紧张。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村里干部刚刚给他打电话说的那些话——那个来自一个外地陌生号码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