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狂暴,在空气中竟然掀起一丝丝的波纹,这些波纹不断**漾。
转瞬之间就已经来到苏战面前。
白面具长老狰狞而笑,似乎已经看到苏战被他直接斩杀的场面。
然而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凝滞。
瞳孔中浮现出呆愣之色,失魂落魄。
只见在他的面前。
又是一道长剑,从风雪之中刺了出来。
之前那柄剑是白色的,而这柄剑则是黑色的,两柄剑黑白分明,截然不同。
这柄剑比之前那柄剑看起来更加模糊一些,似乎也稍微小一些,没有那柄剑锋芒毕露。
然而此时此刻,这柄剑已经足够了。
白面具长老吐出这条火龙之后,就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要这柄剑抵达,他就必死无疑。
不可能,绝不可能。
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藏的这把剑?
又为何能够把这柄剑藏得如此隐秘?
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急速向后倒退,想要躲过这柄剑!
然而,由于他刚才用锁链锁住了苏战。
这些锁链既锁住了苏战,也锁住了他。
甚至让他动弹不得!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柄剑向他的眉心刺来。
果然,和他之前所预想的一样。
黑色长剑刺穿风雪,转瞬之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眉心位置。
瞬间便贯穿了他的眉心。
噗嗤。
鲜血流淌。
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染湿了大地,也将那柄剑给染红。
他奋力挣扎,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口。
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四周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身上的圣火也开始逐渐熄灭。
圣火熄灭,苍白的圣火变得黯淡无光。
而这名圣教长老也重重地坠落在地,单膝跪地,将冰雪都给砸成了粉碎。
死不瞑目,眸中尽是不甘。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身为武道大成境界的高手,他自认为已经摸到了武道的巅峰,随时随地都能够踏过那一扇大门。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已经迈入了圣教。
成为圣教位高权重的长老。
圣教已经答应了他,只要他将江都攻下,就能够进入圣教核心。
一旦进入核心,一切都会沦入他的掌控之中。
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更能超越肉体凡胎,脱离凡人的桎梏。
可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尘归尘,土归土。
随着他的死去,这些东西似乎都变成了笑话一般,荒谬不堪。
白面具长老终于死去,身躯被冰雪逐渐覆盖,苏战站在对方身前,轻轻一挥手。
那一柄白色的长剑就从对方的手之落入了他的背后,化为一座座高山。
而与此同时,那柄黑色的剑,也飞回了幽兰的虚空,化成一道道影子。
这,便是借剑!
苏战刚才借了幽兰的剑。
利用那一剑斩杀了白面具长老。
一切都是那般简单。
白面具长老自以为自己隐藏了底牌,就胜券在握,成竹在胸,能够轻而易举将他给抹杀。
然而,对方不知道的是。
对方所谓的底牌,在苏战眼里,却是简简单单,几乎如同透明一般。
苏战想要杀对方,简直是轻而易举,不需要任何的波折。
白面具长老死去,圣教的阴谋彻底被苏战摧毁。
唯有剩下几百名圣教弟子还在不断的厮杀着,血流成河,鲜血滔天,一切都看起来残忍无比。
苏战眼望着这一切,微微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之色。
他终究是不忍心让这些人就这么厮杀过去。
毕竟,这些圣教士兵都是江都的弟子转化而来,他们本身是无辜的,只不过被圣教给强行卷入战火罢了。
对于这些无辜之人!
苏战并不想强行将他们卷入。
“算了,我送你们一程吧!”
苏战悠悠叹息,伸手一挥。
漫天的暴风雪从苍穹之中落了下来。
雪花簌簌而落,几乎能够将天地都给染成白色,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面镜子,而这些圣教的士兵都在镜子之中。
镜中世界。
这是苏战踏入全新境界之后,才领悟的一招招式,任何人踏入镜中世界,都要遵守镜中世界的规则。
而苏战便是镜中世界的主人,一切规则都有他制定。
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能够随意掌控镜中世界人的生死。
雪花簌簌而落,几百名弟子都被雪花给掩埋,身上覆盖着一层层的冰雪,冰雪将他们给冻结,让他们动弹不得,更无法厮杀。
片刻之后,苏战走到这些人面前。
啪地一声!
随着响指响起。
镜子瞬间破碎,而镜中世界的人也都直接死亡,当场化成飞灰,没有任何的尘埃。
几百名弟子直接死去!
而苏战的神色依旧淡然万分,仿佛拍死了一只苍蝇一般。
这便是真正的强者,到达强者境界之后,想要用人海战术获胜,简直是痴人说梦,没有任何的可能!
李家庭院外面,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一片片的残肢坠落在地。
血流成河,尸体成山。
这便是战争,真正的战争。
在所谓的战争面前,人类的生命如同火烛一般,微弱无比,一阵风吹来就能够直接熄灭。
一切都已经结束,如幻似梦。
铁拳门的这一次阴谋,被苏战化解,而圣教也彻底被摧毁。
毕竟,圣教是铁拳门的产物。
铁拳门高高在上,藏在深山老林之中。
利用圣教默默发展,收敛钱财给他们想用。
而今日聚集在李家庭院外面的圣教弟子,便已经是圣教的全部力量。
圣教酝酿了漫长时间,在江都潜藏了数十年,便是为了今日一战。
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苏战直接摧毁。
但是,这是一场惨胜,
李家几乎被圣教给灭门。
而江都的诸多家族弟子都已经被圣教转换,一切都是那般惨淡。
李虎升站在众人面前,面色肃穆。
一步步走到苏战身前,恭敬地向苏战鞠了一个躬,或许是看穿了苏战的心思,轻声安慰。
“大人!”
“这些都怪不得您,怪只能怪这些邪教太过猖狂!”
“这,是我们自己作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