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傘!
不過是瞬息的功夫,中年人就跪倒在地,死在蘇戰的傘下。
他瞪大眼睛,瞳孔充滿都是難以置信,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明明對方傘上麵散發出的金光,並不怎麽濃鬱。
明明那一把雨傘是如此的平淡無奇。
到最後為何一傘便把自己的碧綠色長劍給擊成粉碎?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砰!”
溫熱的屍體砸在地麵,被冰冷的雨澆涼。
中年人就這麽躺在院子門口,望著頭頂那亭亭如蓋的梧桐樹。
隻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一個卑微的笑話。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曾以為自己站在高山之上,對天空觸手可得。
直到臨死之時,才發現自己站在低穀,所謂的天空離他是那麽的遠。
井底之蛙,莫過如是!
……
細雨朦朧而下,屋子之中,血羅刹少門主坐在椅子上麵,手中握著一盞茶杯,麵前是一口棺材。
棺材頗為巨大,乃是用銅木打造,上麵塗著黑漆。
披麻戴孝,各種各樣的白色帆布在屋子之中裝飾著。
庭有梧桐樹,如今已亭亭如蓋矣!梧桐葉子從天空中垂落而下,落在地麵。
李寒從椅子上麵坐起,手中握著一張白紙,白紙蒼白如瀑,上麵用紅色的**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
名字鋪滿了白紙,血氣衝天。
在這屋子之中,血腥氣是如此的濃鬱,因為這白紙上麵的名字,本就是用鮮血寫成。
又一個基地毀滅,而且這一個基地還是好幾個基地聯合而成。
三大執法者死亡,這三名執法者皆是他特意調遣而來。
乃是血羅刹的中流砥柱,如今他們都死了,死在那個卑微的院子之中,死在兩個小時之前,直到現在信息才傳回來。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那個院子裏麵的血羅刹刺客死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