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部门以后在群众心里的地位,还是真的相信韩延。
上面的人必须得这样做了,在亲自给韩延打去电话后。
相关部门语气明显也客气了很多,但明里暗里都是都韩延的警醒。
“要彻底的停工,不仅是咱们市民压力大,你的压力也是,没人干活了,总会有人不愿意的。”
走到了这一步,韩延心里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个月多少人得心慌意乱。
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不停工,那就是无期限的疾病,死亡。
“您放心,我这边手头已经有点眉目了,一个月,肯定不会超时。”
很少会有人和韩延这样,说起话来这么笃定。
这让相关部门到有些哭笑不得了,可到底也没有在纠正什么。
和韩延挂掉电话后,相关部门就紧急发布通知。
所有公司工厂一律停工,如果发现有私自营业,直接罚款。
如此重磅砸在市民心里的时候,众人也有了短暂的恐慌。
但很快也就自我安慰了,毕竟通知上很明确的说了一个月。
这段时间又是传染病爆发的危险时期,钱虽然好赚。
但还是命更重要,事情的孰轻孰重,是个聪明人都能猜到。
可对于资本老板来说,这就是断人财路。
而且通知来的太突然了,这些大老板就是想背地里偷偷阳奉阴违都不行。
资本的眼里是没有休息的,这一个月市民可能赚不了多少。
但他们当老板的,要赔的钱,恐怕是对方一辈子都赚不来了。
当下,就已经有好几个老板,示意手下的人搞点小动作了。
对方言之凿凿,话里话外都感人肺腑。
如果韩延不是提前知道这些老板是什么嘴脸,他都有点感动了。
“停工大可不必吧!这得有多什么人流离失所啊!”
“谁出的主意,家里劳动力都没了,就只能饿死了吗?”
“老板给了我们工作,困难的时候我们却要当逃兵!什么道理啊!”
在看到诸如此类的留言后,韩延是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自己也是个人,还是个年轻人,自然是知道。
明码标价的隔离更让人放心,这些有撺掇意思的话,大多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后,韩延便拿出手机再一次录了一条视频。
视频中他仍旧是戴着口罩,一双好看的眼睛上,却有了一副半框眼镜。
而在经过这一个月的沉淀,韩延整个人的气质也有所沉稳,让人看起来更加可靠一点。
“相关部门都说,咱们应该先冷静坚持一个月,那么我们就听上面的。”
“无论如何,国家都不会放弃我们,况且这一个月大家可以在家里好好隔离,修身养性,增强自身免疫力。”
“至于有许多人担心老板们的处境,我觉得这更是危言耸听。”
“好的老板,是绝对不会苛刻自己的员工的,相反还是会极力担心!”
韩延东拉西扯说了一大通,最后也是倡导不要大量囤药,好好静候一个月。
而韩延前脚刚发完视频,后脚就有不少医院的病人也迅速去顶韩延。
相比于什么徐主任,韩延做的他们都是记在心里的。
对方从来都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只是一有问题,去找韩延准是没错的。
现在对方为了这次传染病,那么辛苦的去找药方。
甚至每一天都把时间掰成两半用,病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现在医院大部分人,就已经将韩延立为标杆。
对方让怎么做,他们连一个犹豫都不带有的。
“家人们就听韩医生的吧,他在医院可别提多努力了!”
“其他医生说的话我可能会质疑,但韩医生绝对是错不了。”
“你们没有在京华不知道,现在京华每个人都是非常努力的去解决,这次恐怖疾病!”
而有了这么多病人,亲自下场去力挺韩延。
网上争议的声音到底是少了一点,而对于这些事情,韩延是一概不知道。
他现在一心全扑在了药材上,整个人每天过的都是浑浑噩噩。
饭也不能按时吃,眼看着又一次实验失败后。
韩延有些气愤的,将手中的药方团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
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脑子就像走马灯一样,隐隐作痛。
他学中医时间也不算短,可现在就好像卡在瓶颈一样。
每当想起那个点时,还没等他捉住,就像流水一般从指尖流走。
这就让韩延十分郁闷,本想站起来去外面吹吹风。
可那里想到,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整个人便是天旋地转。
韩延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韩延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时候。
总觉得有人在自己床边走来走去,还一直翻自己眼皮。
本想睁开眼睛看,可实在是抵挡不了困意。
眼皮就好像是有千万个人坐在上面一样,让韩延疲惫不堪。
而等韩延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父母坐在床边。
韩母眼睛都快哭肿了,韩父虽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手也不自觉颤抖,看着韩延醒来,韩母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整个人有些焦急的,拍了拍坐在病**昏昏欲睡的张鹤。
“小鹤快看看,小延醒了,他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张鹤在听到韩母的叫唤后,直接从病房里弹坐起来。
眼神都有些迷离,看着韩延睁开眼睛后,整个人都是略带欣喜的。
连忙在查看仪器上数据后,这才没好气的拍了拍韩延肩膀。
“都告诉过你,就算是要研究,也必须把身体放在第一位,你都不知道,那天你晕过去,小江吓得脸都白了。”
张鹤说着也慢慢将病床摇起来,给韩延递了一杯温水,同时也安抚韩母。
“伯母你就放心吧,韩哥这情况就是营养不良,在加没休息到外。”
“你现在看到他醒了,赶紧带着伯父今晚就回去。”
一杯温水下肚后,韩延的嗓子这才像是通了气一样。
整个人忍不住干咳了一番后,便也跟着张鹤劝导两位老人。
“现在情况危急,您还到处往外跑,我现在是真没事儿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可韩延越这么说,韩母心里越难受,也是没忍住。
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这一辈子可就韩延这一个儿子。
她不敢想象,对方一旦出了事情……
而相比于韩母的优柔寡断,韩父心里虽然舍不得韩延一直处于危险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