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觉得,这庙里的和尚都是这种狼心狗肺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难道主持什么都不知道?就任由这种人去这么祸害人家小孩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听着这些人骂的越来越脏,女和尚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她平时就算是欺负蒲明,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没有被任何人逮住。
今天闹得这么大,如果被主持知道,她肯定是会被赶出去,或者被罚抄经书的。
这让女和尚心里是格外害怕的,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自己便偷摸溜走了。
看着对方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众人便更肯定,女和尚在背地里是如何折磨蒲明的。
责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而有不少的大妈,则好奇地盯着韩廷。
毕竟对方实在陌生,这么大的事情说戳破就戳破了,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小伙子,你说小和尚被送到慈善机构了,真的假的?是什么慈善机构,可别是那些人贩子办的!”
看着眼前大妈十分警惕的模样,韩廷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他也不至于那么坏,将孩子拐卖到那种地方。
想来天使慈善机构,这些人也是听过的,韩廷便没有卖关子说了出来。
“是你们当地李老板办的,天使慈善机构,就在山脚下坐公交车就能到,你们应该也听过吧?”
原本还略有怀疑的,大爷大妈一听这话,连连称赞点头。
李凯的慈善机构,那可是上过新闻。
被上面的人点名表扬过的,如果孩子能到那种地方。
那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遭遇什么磨难了。
再从这些人稍作解释后,韩廷便带着罗玉娜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两人看着对方,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大爷大妈还不是一般的热情,但他们都知道,更多的也是对于这场好戏的好奇罢了。
如果真的提出,蒲明住到他们家里,个个都是退避三舍。
韩廷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带着罗玉娜想要离开,可却被人叫住。
听闻呼喊的声音,韩廷疑惑的转头看去。
就见着一位身着西装,长相浓眉大眼,极为有福气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后面。
对方的身形是较胖的,所以只跑了两步路便喘得不行。
倒让韩廷是略有好奇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对方的样子,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
“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生怕韩廷误会,男人连忙点了点头后。
便率先将手伸了过去,这倒让韩廷是略有疑惑的。
同对方握了手后,就见着男人的表情是稍有些尴尬的。
“我知道贸然叫住你,肯定不礼貌,但是我想向您咨询那个慈善机构的事情。”
对方虽然长得非常和善,可是韩廷该有的警惕,仍然都没有落下,
这越是长得和善的人,做起事来更令人发指。
况且这慈善机构,随便上网一查都能查出来。
对方为什么又要大张旗鼓的来找自己,有些过于怪异了。
而男人也像是看出了,韩廷的警惕一样,赶忙将自己的名片以及身份证件掏了出去。
“我叫刘持一,不瞒你说我的孩子丢了已经有小十年了,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就是为了找孩子。”
“还是前两个月,才带着家人到江南定居的,就想着有没有那个运气,能找到我儿子。”
对方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中飘转着。
又害怕唐突了二人,赶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我对于这边,其实也不算太了解,而且没有熟人指引我,也害怕这钱到不了人家的系统账户。”
看着对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韩廷心里虽有疑惑,但也没有那么的排斥。
“那个慈善机构,大多都是一些有残疾的孩子,您的孩子在里面的可能性或许没有那么大。”
这话是有些伤人的,可是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也得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听到韩廷这么说。
刘持一确实是有些愣住了,落寞的低下眼思考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不瞒您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做慈善事业,就想着为我的孩子积点福气。”
“现在又觉得您对这个慈善机构,应该稍有了解,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看一看,也了了我的一桩心意。”
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对自己面露乞求。
韩廷是没有道理拒绝的,而且韩廷在昨天的观察中发现。
机构里有许多设施,都不算是非常完善。
如果能有人慷慨解囊,对于机构来说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先安抚了刘持一后,韩廷便将电话打给了李凯,并说明了理由。
因为慈善机构是面向全体开放的,每个月也有不少的社会人士会过来探望。
所以李凯也没有怀疑,他们机构不仅占地面积比较大。
更重要的是,监控以及保安,那都是他请的正规的。
绝对不可能会出现拐卖和弃养的现象。
而且有财神爷上门给他送钱,他不可能会拒绝。
急匆匆的便让韩廷带人过来,听着李凯语气里的催促。
韩廷便猜到,恐怕机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家大业大。
里面可能还是有些窘迫的,与罗玉娜一商量。
便带着刘持一,向着机构走去一路上也大概解释了不少。
而刘持一也不是骗人的,将自己孩子的照片拿了出来,眼神中是浓浓的爱意。
“我孩子丢的时候才三岁,是过年的时候,他妈妈带着挤火车,那时候警惕性不高啊,别人说一句好话就以为真的是个好人,唉。”
刘持一说着,就已经又开始抹眼泪了,想来当年的事情对于对方的打击也是极重的。
这让罗玉娜心里也是不好受,有些郁闷的拍着韩廷的手,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
“难道这些年,对于这个人贩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刘持一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脸上也是极为的落寞。
“事发之后,我们直接就报警了,但一直都是一无所获,那时候火车站太乱了。”
“人家带着孩子去厕所随便换身衣服,杳无音讯,我们就算查也是查不到的。”
看着刘持一一头的银发,便知道,对方这些年,其实过的也算极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