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妙玉坊的经验,她将三座酒楼打造成为各具特色的形态,尤其是其中的拍卖行酒楼,利润丰厚无比!
翠竹惊讶不已:“拍卖行酒楼?暴利?这些事情,秦媚娘为何从没向公主禀告过?”
锦绣公主冷冷地道:“陈敬之对我了解得如此透彻,我一直就怀疑问题出在哪里,现在看来,正是出自她之手!”
“我国地瘠民贫,野兽众多,猎户比比皆是,而秦媚娘则借助强弩营护送商队,沿途穿越州县,大量收购兽皮!”
“珍贵的虎皮和其他稀有兽皮更是高价收买,随后在州城的拍卖酒楼进行拍卖,如今四邻国家的商人蜂拥而至!”
“至于离州的酒楼,则建在那片海域之上,离州画舫现今已闻名南方诸国,不少南方富商都在她的画舫上流连忘返!”
“再看柳州的酒楼,所推出的炒土豆丝、烤红薯、蛋炒饭等食物,更是引得三郡百姓络绎不绝地前来品尝!”
翠竹眼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些情况,十四爷为何一封书信都没有告知我们?”
锦绣公主摇头:“他说过,三个月里发了十九封不同的信件,但全都被拦截了,是陈洪德干的!”
“北州三地其实是陈敬之真正的后盾,陈洪德早就对此地了如指掌,可笑我们还以为彻底控制了北州三地!”
“殊不知,十四传递回来的消息都是陈洪德刻意让我们知道的,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据我保守估计,这三座酒楼,除了柳州的酒楼之外,青州和离州的酒楼,都为陈敬之积累了巨额财富!”
“公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翠竹看着锦绣公主。锦绣公主深吸一口气:“去驸马府,找陈敬之!”
驸马府中,仁嘉和李大吉都没有想到陈敬之竟有如此决断,两人对视一眼,李大吉眼中闪烁着兴奋,仁嘉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陈敬之能考虑到这一层,足以说明其内心的变化,仁嘉低声说:“此事,不能让胡钢棚去做!”
陈敬之面色平静:“自然不能让胡钢棚去做,若胡钢棚插手,又如何能名正言顺执掌宫廷禁军?”
“军师,赵松、武云伦,还是我陈家的人吧?”陈敬之看向仁嘉,仁嘉点了点头:“今日我们进城,就是他们负责守城!”
“他们下次守城是什么时候?”陈敬之眼中厉色一闪,仁嘉轻声回答:“应该是在三日后!”
“军师给赵武写一封信,让他三日内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并于三日后半夜,让赵松、武云伦悄悄开启城门!”
“记住,那天值守的卫兵必须是他们的心腹!”陈敬之神色淡然,仁嘉眼神一亮:“主公是想让赵武动手?”
陈敬之点头同意,李大吉则低声说:“兄弟,让赵武带上五十名精锐近卫,绝对忠诚可靠的那种!”
仁嘉疑惑地看着李大吉,陈敬之也问李儒:“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李大吉看向陈敬之:“主公要除去叶天,一是为了让胡钢棚顺利执掌宫禁,二也是要打破目前新帝的控制局面!”
“主公要告诉新帝,他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主公的,这第三点,主公也有杀鸡儆猴之意吧?”
“众所周知,新帝刚刚登基,虽然赐予大将军无上荣耀,同时也赋予主公极高的地位,但其他官员的晋升,恰恰是对主公的压制!”
“叶天压制胡钢棚,陈建军牵制诸多军营,段南君为太傅,正好钳制住主公身为户部尚书的权力,还有一个人,程龙腾!”
“驸马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皇室之人,陛下对其进行压制,也算是合情合理,加上程龙腾的镇国军!”
“即便沈正国的侍卫支持主公,依然会被多方牵制,这样一来,主公只能在京城平庸度日,无所作为!”
“随着时间推移,新帝逐渐掌控朝政,文武百官都将意识到主公已经不再具备影响力,大将军遗留的威势也将**然无存!”
李大吉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到那个时候,陈家就会变成人人都想压一头、都想欺辱的对象,而这正是当今新帝乐意看到的局面!”
仁嘉也微微点头,认同李大吉深远的洞察力,李大吉看着陈敬之:“主公此举也有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意味!”
陈敬之淡然点头:“依李大吉之见,如此不妥?”
李大吉摇首道:“非也,非是不妥,尚欠妥当,除叶天一人不足,欲除,便除一族!”
“公主,请止步!”
“让开!”
砰!轰!
书房之外,陡然一声震响,陈敬之、仁嘉与李大吉三人互看一眼,锦绣公主驾到?
你大胆!锦绣公主厉叱声中,胡钢棚神色平静回应:“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书房,公主恕罪则个!”
“你是皇家的走狗,还是他陈敬之的走狗?”锦绣公主指向胡钢棚,怒不可遏!
“在下唯有一位殿下!”胡钢棚眼神凌厉,锦绣公主一惊,愤然喝道:“莫要忘记,你还是皇家的禁军统领!”
胡钢棚不屑地撇了撇嘴:“若非对殿下有利,何人稀罕这个守门头衔,守护那昏君,真是无趣!”
翠竹根本无法与胡钢棚匹敌,此刻她心中满是震惊,这个胡钢棚,竟然也是如此厉害,怎么可能?
一个胡钢棚,如今又冒出一个胡钢棚,而且一个个都成了陈敬之的亲卫?
房门开启,陈敬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门外的锦绣公主微笑道:“公主怎又折返了?”
锦绣公主面色冷峻,瞥了胡钢棚一眼:“你若再不出来,我只好命苍鹰卫将他拿下!”
“试试看?”胡钢棚眼中闪烁战意,锦绣公主冷哼一声,陈敬之笑道:“公主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要我在这种地方与你交谈?”锦绣公主冷冷地看着陈敬之,陈敬之笑言:“书房内有客,不便!”
“不过是你的两位谋士率五千神击卫入京而已,算得什么秘密?”锦绣公主嘲讽地看了陈敬之一眼!
陈敬之微微眯眼,含笑点头:“既然公主已直言相告,那便请公主进来吧!”
锦绣公主带着翠竹径直走进,经过胡钢棚身边时还冷哼了一声,胡钢棚咧嘴一笑,毫不在意!
陈敬之拍了拍胡钢棚的肩膀,递给他一封信:“让沈振国安排一下,连夜将此信送至赵武处!”
胡钢棚接过信件,重重一点头,陈敬之关上房门,仁嘉和李大吉惊讶地看向锦绣公主,锦绣公主直接落座!
“这便是你的两大谋臣?”
锦绣公主转头看向陈敬之,陈敬之笑道:“公主说笑了,这是本驸马府新招的幕僚!”
“李大吉和仁嘉两位先生,如今我掌管户部,户部账目繁杂,故而邀来两位账房高人帮助。”
“账房?“这个”锦绣公主淡淡一笑:“原来驸马的账房竟能指挥神击营的千夫长,并且令千夫长恭敬有加!”
“公主此行,不会只是为了见识我府中的两位先生吧?“这个”陈敬之没有解释,只是淡然一笑!
锦绣公主徐徐道:“皇宫之内有叶天坐镇要害,文有苏和林太傅压制,武有陈建军牵制,而皇家则有我皇叔程龙腾的宗正,沈正国也有皇叔掣肘,沈正国未必会如忠诚大将军般忠于驸马!”
“公主是特地来告诉我,我目前困境的吗?”陈敬之一笑,锦绣公主淡淡回道:“驸马聪慧,自知处境!”
“这还需我多言提醒?我来找驸马,只是想告诉驸马,我皇兄手腕并不逊色于父皇!”
“你身处困境,我也同样受困,既然如此,你我为何不同舟共济?”锦绣公主直视陈敬之:“打破这束缚?”
陈敬之饶有兴趣道:“看来公主已有对策,某当洗耳恭听,公主所说的联手之意何在?”
锦绣公主眼神犀利:“我知道,秦媚娘那丫头已经全心向着你,否则,你如何对我之事了解得如此详尽?”
“我不责怪她,既然我们文治武功之路皆受阻,何不另辟蹊径?用其他方法去冲破皇兄的桎梏?”
“比如,商贸!”锦绣公主眼中精光闪烁:“驸马掌握三类神稻,足以填饱天下百姓之腹,而我手中则握有无数良田!此乃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