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就看见黄毛和一个白毛蹲在自家门口。
望着家门口一地的烟头,吕涛就知道,这家伙应该在这里等自己很久了。
吕涛皱了皱眉头,唐锦绣说车不是她砸的,那么肯定是黄毛这小子砸的了。
黄毛这家伙那天晚上想捡尸唐锦绣,结果被自己坏了好事,肯定是心生怨恨,所以砸车报复。
于是吕涛走过去,指着黄毛的鼻子:
“么的,死杂碎,老子的车是不是你砸的?”
黄毛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烟头踩灭。
“你特么的上次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来,不光要砸你的车,还要把你人一起砸了!”
黄毛站起来,黄毛身后的那个白毛也站了起来,白毛站起来,吕涛瞬间就怂了。
因为这个白毛比自己高一个头,而且浑身肌肉,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站起来之后,将黄毛推向一边,自己走向了吕涛,然后活动活动筋骨,好像非要把吕涛弄死一样。
吕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这白毛身材比他健壮,要真打起来,还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旁边还有个黄毛助阵,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看来今天要吃瘪了。
“小子,就是你坏了我兄弟的好事吧,今天爷爷就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赔偿我兄弟精神损失费10万,要么跪在地上叫我两声爷爷,
然后让老子打断你的双腿,我就饶你一命,要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白毛说着,还挥舞了一下砂锅大的拳头。
吕涛一时间有点怂了,这家伙经常在道上混,身材强健也就罢了,像这样的人打起架来,很有经验。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车被砸,这些家伙还敢来找自己麻烦,吕涛就怒从心中起。
“你特么的别在我面前装,你信不信老子打电话报警?!”
吕涛刚掏出手机,白毛就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过去,然后扔在地上,紧接着又踩了两脚,把吕涛的手机踩了个稀碎。
然后他走过去,一把拽住吕涛的衣领。
吕涛用两只手死死的拽着他的那只手,但是白毛的那只手就好像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扣着他的脖子。
这时,黄毛从一旁得意的走了过来:“臭小子,老子让你别坏我的好事儿,听不进去是吧,现在知道错了吧?”
此时,吕涛已经怒气攻心,也不管对方到底有几个人,也不管打不打得过,他一口唾沫吐到黄毛的脸上。
“我搞你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吕涛说着,一脚狠狠的蹬在了黄毛的胸口上。
黄毛一屁墩坐在地上,然后指着吕涛恶狠狠的说道:“大哥,弄他,往死里弄!”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了,白毛挥舞着另外一只手,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了吕涛的脸上,吕涛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坐到地上。
此时他头晕目眩的,视线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白毛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又走上来。
白毛左看右看,发现地上有一块碎了的板砖,他捡起板砖,直接朝吕涛走了过来。
这一板砖要是干到吕涛头上,最起码得缝个二十几针。
吕涛吓得赶紧往后移了一点距离,此时,吕涛坐在地上已经被打蒙圈了,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那一板砖就要干下来,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你们干什么?!”
是执法者,而且是一个高挑的女执法者,女执法者的手里面拿着蓝色的一个记事本,手里面拿着笔。
一般情况,执法者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很显然,今天吕涛走了狗屎运,这执法者应该是过来查身份证或者是暂住证的。
这地方比较混乱,有很多外来人员,为了维护这附近的治安执法者,偶尔会来查一查,身份证和外来人员。
看到穿着制服的女执法者,女执法者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执法者。
白毛和黄毛瞪大了眼睛,随后反应过来,一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
这两家伙跑得还挺快,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跑了老远。
那两个执法者对这附近的小街小巷不是那么熟悉,很快就跟丢了。
另一边,女执法者把吕涛扶了起来,然后一脸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没事吧?”
吕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摇晃着脑袋喘着粗气:
“没事没事,好多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那女执法者一脸严肃的看着吕涛,在她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吕涛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所以别人才找上门来。
吕涛叹了口气:“唉,别说了,我的车被他们砸了,他们还来找我算账。”
女执法者和吕涛聊了一会儿,让他去警局备个案,但是吕涛拒绝了,说实话,就算真把那两个混蛋抓到了,又怎么样?
顶多就是拘留几天,到时候,那两个家伙肯定还会来找他麻烦的,反正车已经报保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再说了,托那个黄毛的福,自己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所以他没有跟着女执法者回警局。
女执法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事人都不愿意报案,她又能怎么样?
于是登记了一下信息就走了。
吕涛回到家中,找来了一点酒精擦了擦脸上的伤,还别说,那白毛的力气挺大的,一巴掌呼过去,脸都被打肿了。
看着自己像猪头一样肿的脸,吕涛喃喃自语:“黄毛,白毛,你特么的别让我单独碰见你们其中一个,要不然弄死你!”
就在吕涛在心中,刚把黄毛和白毛全家问候了个遍的时候,有人又敲响了他的门。
吕涛所租住的出租屋十分老旧,根本就没有猫眼这种东西,他怀着好奇打开了门,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的那个赵总。
赵总看了一眼吕涛,紧接着一脸厌恶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赵总也没有找地方坐,就这样站着,从他的眼神之中,吕涛可以看得出来,赵总很嫌弃他这破烂不堪的出租屋。
“你叫吕涛是吧?”
说实话,当赵总开口和他说话的那一瞬间,他有点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