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善澤看清了槍口之後的麵孔,還是吃了一驚。
方遲單手背著謝微時,槍口對準善澤,目光冷厲地直視前方,又用英文說一遍:“讓他們都放下槍。”
善澤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方遲。她身材嬌小纖細,卻一隻手將高大的謝微時穩穩地背在了背上。蒼白的麵龐上,仍然沒有一絲的血色。
“真是沒想到,Mila小姐如此深藏不露。”善澤揮了揮手,“把槍都放下來。”
雇傭兵依言都放下了槍,方遲緊盯著善澤,也緩緩放下了槍口。
善澤的目光落到方遲握著槍的手上。她的食指仍然警惕地扣著扳機,肌膚的雪白柔嫩和槍的漆黑冷硬形成了巨大的對比,青稚的容貌也同樣和她陰冷的氣質形成鮮明的反差。
他看清了這支槍的型號,開口道:“最開始的那一槍,你放的?”
方遲冷冷道:“對。”
“多謝。”
“善老板是個明白人。”
“哈!”善澤刻薄地笑了一聲,“你們也是為了我的專利來的吧。這小子,上次試他的時候,還真沉得住氣。”
“我們隻想知道神經玫瑰到底想買你的什麽技術。”
“你們是什麽人?”
“神經玫瑰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善澤想了想,說:“你們走吧。”
方遲道:“神經玫瑰已經打定了主意殺你,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留我們在你身邊,可以保護你。”
善澤傲慢地一笑,像擁抱子民的耶穌一樣張開了手臂:“看到了嗎?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倒要看看,祖楓那個小衰仔怎麽動得了我!”
他身後的雇傭兵荷槍實彈,全副武裝。方遲淡淡道:“善老板,神經玫瑰詭計多端,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善澤不屑地笑了一聲。“我現在要去我的私人醫院。”他看了看方遲背後昏迷的謝微時,“你把這小子帶上。”